王所在方向,那名为首的队列指挥官赫然就是齐子安。
“我们家的老三这是军校毕业了?”齐天转头问自己的侍卫长。
“回王上,三……齐子安已经从陆军学校毕业,现归属陆军第五混成营第一连,任少尉见习排长。”侍卫长、禁卫军翎麾校尉中校王少甫躬身答道:“……他们所在部队,将会在下个月,派至广宁今印尼爪哇岛芝勒贡市,与此前驻守部队换防。”
“海峡总管区那里的局势现在如何?”
“局势已较三年前缓和多了。不过,仍旧有零星土人不服王化,需要军队和当地的乡兵进行弹压。”
齐天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又揉了揉齐子立的脑袋,视线又转向受阅队列。
广宁海峡巽他海峡位置关键,从万丹素丹王国割取的海峡两侧领土,齐国自然也是极为重视,并且要永久地控制在手里。因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齐国在此单独设立了海峡总管区,还大范围的驱逐和迁移当地土人,以减少原住民的存在,转而又迁移数千汉人入驻,准备将这片地盘当做本土来经营。
因而,这种腾笼换鸟的殖民模式,立时激起了当地土人较为激烈的反抗,再加之,齐国在当地对真神教徒实施高压政策,征收特别人头税,也让土人心生不满,频繁发动对当地移民的袭击活动。
为了稳定当地的局势,齐国军方分别在广宁和昭平今印尼苏门答腊岛到东侧班达楠榜市地区各部署了一个混成营的部队。另外,还将除役后的两个营的自救军全部安置在海峡两侧的新占领土上,实施武装屯殖。
阅兵式结束后,齐大江并没有跟随众多官员乘坐火车返回建业城,而是与兄长齐大海带着十余名随从护卫,骑马往新淮安城东北山岭而去,准备在那里打猎,舒缓一下内心的焦虑。
“老二,你最近可是有心事?”骑马奔至一座山坡上,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见齐大江驻马于此,久久沉默不语,齐大海不由出声询问。
“俺能有什么事?”齐大江摇摇头,苦笑一声,“现在军部的事务越分越细,俺能处理的事务也也是越来越少,无非就是在众多专业军官呈送的报告中签个字画个押,末了,还是由王上做出最后的决断。”
“……”齐大海闻言,盯着齐大江看了一会,随即,轻声问道:“你可是对王上……有些不满?”
“……大哥,俺怎么会对王上有不满?”齐大江悚然一惊,连忙说道:“不说,他是汉洲之主,俺们大齐的王上,就是他作为俺们的亲兄弟,俺也断断不会对他生出不满的心思!”
“可是,你的表现,分明是对王上有不满的情绪。”齐大海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散布于四下的随从和护卫,低声说道:“今日陆军部举行阅兵,从抵达黑山军营,到操演结束,你可是全程未与王上有一句话语交流。你是不是对王上改组军部,设立多个军中机构,使得你手中的权柄分散,而心生了几许怨忿?”
“俺……,俺没有……”齐大江心中勐地一跳,有些紧张地看着齐大海,“俺对王上,怎会有怨忿之心。俺只是觉得……,俺觉得……王上已经不信任俺了。他要削俺的权,还让内阁兵部文官来分军部的一些事权,王上这是对俺……起了疑心!”
“所以,你便心中对王上有了不满?”
“大哥,俺没有对他不满。”齐大江委屈地说道:“俺只是感到……一丝心寒!俺对他是忠心耿耿,从无生出任何异心。当年,舅父曹雄生前,曾数度告戒俺,以后小天为汉洲之主,让俺要一心一意地扶保于他,不可生出觊觎的心思,更不可内斗。俺这二十余年来,自问从未有负于他,做事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俺帮着他建立海军,提升军力,更是数度亲自领兵与敌在海上厮杀,可以说是为齐国的发展和强大,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小天,他不该这般疑俺!”
“老二!”齐大海怒眼圆睁,厉声喝道:“你要作死吗?”
“他还敢……杀了俺吗?”
“他是君,你是臣,如何不敢杀你?”齐大海嘶声说道:“历朝历代,帝王家中,父杀子,子杀父,兄弟之间互相残杀,此等事例,还少了吗?”
“他还真敢杀了俺……”
“有何不敢?”齐大海冷冷地说道:“只要你敢威胁到大王的地位和权力,何人不可杀之!”
“俺是他二哥,……亲二哥。”齐大江颤声说道。
“唐时,太宗皇帝不也是照样杀了他的几个兄弟。”
“小天……王上,不是这样的人……”
“可若是你不知进退,恣意妄为,那王上必然会痛下杀手。”
“俺没有恣意妄为!俺只是觉得……觉得心里不服,俺没有异心!”
“老二,你是齐国军中第一人,又是王上的亲兄弟,无数人都在盯着你的一言一行。”齐大海语重心长地说道:“俺知道你对王上忠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