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俘朝军一万余,剩下的皆溃散于野。
云州镇携大胜之势,连克晋州、顺兴、昆阳,威逼尚州。
至此,除尚州、星州、巨济、居昌等四个州郡尚在朝军控制下,庆尚道几乎全境沦陷。
更让朝鲜人惊恐的是,那个曾一战覆灭清虏三万精锐八旗大军的齐国,以该国商人遭到朝鲜迫害驱逐为由,出动十余艘大小战船齐聚全罗北道沃沟郡今韩国群山市附近海面,要求朝鲜王国要给予齐国平等的通商条件。
然而,还未等朝鲜方面做出回复,在2月20日,齐国以两个陆战连、三个长山岛乡兵中队、两个营自救军,近两千余军队登陆沃沟,攻入全罗北道境内。
2月26日,朝鲜国王李棩又收到咸镜道传来的噩耗,永王属地镇州两千余明军攻入境内,他们以犀利的火枪兵和凶悍耐战的土着藩兵相互配合,杀的朝鲜守御厅官兵连战连败,会宁、罗津、茂山、青津均被攻克,大有沿着朝鲜东北海岸一路杀至咸兴府的架势。
面对云州镇和齐军的三路夹击,继位还不到三年的国王李棩立刻就怂了,派出以灵慎君李滢为和谈使者,前往东来,与云州镇和齐国进行谈判。
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谈判,朝鲜再次重申和保证了对大明的藩属之责,并向云州承诺,只要大明国号存在一天,便永为大明之藩,誓不叛离。同时,为表示对大明的恭顺,将朝鲜王国太祖李成桂至太宗李芳远时期窃取的图们江南岸的建州左卫领土今朝鲜咸镜道庆源郡周边领土,悉数划归大明永王属地镇州辖下。
对齐国,朝鲜则放开国内全境之内于齐国通商市场,齐国臣民往来侨寓、从事商业工艺制作,朝鲜王国应予以最优待遇。
不过,云州镇和齐国军队在与朝鲜达成和议后,除了大肆掠夺所占之地人口和财物外,还私下里向灵慎君李滢勒索了五万两军队遣送费,最后于3月30日,全数撤出朝鲜境内。
4月10日,京师。
大清工部员外郎、制器局总管佟礼文上下打量着这位京师中最为特殊的人物,寸许的短发,消瘦的脸庞,一双锋利的眼神,以及身着一件被特意修改的对襟袍服,一切都显得跟这里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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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不成的。”罗守章笑了笑,脸上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就算你们花费再大的代价,也不可能完成你们主子所要求的工业体系建设。你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缺少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着手建立一家真正的器物制造工厂。”
“所以,我这不是厚着脸皮来向罗先生请教来了吗?”佟礼文随意地朝他拱拱手,笑着说道:“虽然你已离开齐国本土十余年,但他们当年是如何着手建立工厂,如何生产器物,如何挖矿炼铁,想必还是多少记着一些吧。”
“你觉得我会指导你们去做这些吗?”罗守章不无讥诮地反问道。
“先帝曾赐给你的两名宫女,听说这些年来,陆续帮你生了四个孩子。最大的好像已经有九岁了吧,你是想让他们最后能活着回到汉洲呢,还是一不小心就出个意外,全都夭折了呢?”佟礼文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罗守章闻言,顿时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佟礼文。
“先帝在的时候,对你多有照拂,不曾嫌弃你为一介囚徒,更是任由你保持齐国衣冠发饰,可谓是极为优握。”佟礼文冷冷地说道:“可观你这十余年来,可曾为我大清献过一个良策,为我大清付出一丁点力气?如今,朝中可是有大臣建议,要将你斩首示众,以为历年来死于你们齐国的八旗将士报仇!说到死,你可能是不怎么在乎。但你那四个稚子,还有两位如花美卷,倒是有些可惜了呀!”
“……我昔日,只是一名陆战队军官,何曾懂得如何器物制造,又如何明白建立工业体系?”罗守章咬着牙说道。
“你可是那齐国伪王的国舅,如何不懂这些器物制造?”佟礼文见对方口气有些软化,心下一松,笑着说道:“想必,你在汉洲本土生活多年,见到的工厂、矿务,以及商社经营不知凡几。你只需要将其中如何操弄,如何着手,以及如何运行等相关章程写下来就是。我们先建些工坊出来,然后一边运行,一边修正,虽然做不到你们齐国的八九分,但五六分,那也是好的。”
罗守章端坐于木椅上,微闭着双眼,沉默不语。
国家的强国之道,首先,必须有一个统一的、强有力的政权机构,能有效组织国内所有资源和力量,制定科学合理的国家发展计划,并能强力推进和不间断地去实施。
其次,还要实现开放政策,尽可能地和外部世界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以有余而补不足,更要使国家发展紧跟世界潮流和发展脚步。
最后,还要尽量使国家远离内部平衡状态,要促进国家内部人员和物资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