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和耽罗岛。”
周树源听了,微微一笑。这朝鲜虽然骑墙观望,但也不至于再度降顺清虏,盖因他们已经被清虏给打怕了,不到三十年时间里,几次被清虏打穿国土,攻陷王京,甚至还一度逼的朝鲜君臣三拜九叩奴酋皇太极,几尽凌辱。
再加上,那个叛离清虏的沙尔虎达等原八旗部队,在建立渤海国前后数年时间,几次南下,攻掠朝鲜平安道、咸镜道等十余府县,掳掠人口和财物,几乎将朝鲜北方祸害成一片白地。试问,在国内军力不振,北方残破,且国中上下仍旧对清虏忌惮不已的情况下,朝鲜如何敢冒险攻入辽东。
更何况,云州镇至今还占据着朝鲜的耽罗岛,人家几次三番地前来讨要,甚至还一度上表南京朝廷,要求云州镇撤出这个岛屿,恢复朝鲜领土的统一和完整。
但永王如何会舍弃这座被倚为云州镇最为重要的海上移民中转点和补给点,不要说,岛上还开辟了广阔的牧场,放养了十数万牛马和羊群,是云州镇非常重要的肉食和羊毛供应地。
因此,朝鲜因为耽罗岛的问题,一直与云州镇争执不下,对于往来朝鲜沿海的移民船只和战船一律禁绝停靠补给,表现出浓浓的敌意。
如今,云州镇数个领地人口规模已达三十万,拥有各类船只一百二十余艘,可用作战的常备兵力五千余,若是冬季再征召部分农闲的乡兵,兵力可扩充至两万余,而且这些部队还都是按照齐国组织模式组建,并经齐国军官一手训练出来的半火器部队。
因而,以云州的军力规模,攻打清虏估计实力稍有不待,但打打武备孱弱的朝鲜,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作为主政云州的永王,正在为将来孙可望可能的篡明自立做着准备。这个朝鲜说是我大明的藩属,可到时候等孙可望建立新的王朝,并统一全国后,必然也会顺势臣服于他。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朝鲜拥有人口近八百万,若是被一个敌视云州的大陆政权所控制,必然会威胁临近的镇州和耽罗岛。
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可能存在的威胁,也为了能将这个大明藩属国收归己用,彻底纳为以后云州的势力范围,永王便生出攻打朝鲜的念头。待大陆异变,明朝覆亡,好歹手里也能多拿几张好牌不是?
“你们准备以什么名义攻打朝鲜?军事行动又控制在什么规模?”周树源问道。
“名义?”潘学忠笑了笑,“自然是朝鲜通暗清虏,预谋攻我大明。这场军事行动,志不在屠灭朝鲜王国,而是要迫使他们端正态度,既为大明永久藩属,就勿要三心二意,反复无常。最起码每年往南京的例行朝贡要做到吧。陆路不通,可以先将朝贡使团送到耽罗岛,然后由我云州镇护送,或者代为转呈贡物。”
尼玛的,这哪是要让朝鲜例行朝贡南京朝廷,分明是要先打服朝鲜,让他们认清形势,即使以后孙可望覆灭大明,另立新朝,也必须要认云州镇为大哥,因为他们永王是大明的法理继承者。
“我齐国驻你们云州的代表是什么说法?”
“邓大人对攻朝一事,没有表示反对。”
周树源立时明白了,齐国驻云州代表邓子义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持默许态度了。也难怪,齐国琉球商社和云州商社曾试图进入朝鲜国内市场,但一直未能得到朝鲜官方的许可,被排斥于朝鲜市场之外。他们对十几年前,齐国联合明军数度劫掠朝鲜沿海地区,一直都耿耿于怀。
其实,更让朝鲜人怀恨在心的是,耽罗岛的问题就是齐国人一手造成的。当年,就他们领兵攻下了这个岛屿,然后以此为基地,带着明军频繁攻掠朝鲜沿海府县,掳掠人口、粮食,以及其他各类生活物资。待朝鲜背离清虏,重归大明藩属后,他们反而一转手将耽罗岛交给了云州镇。
看着荷兰东印度公司和日本的对马藩在朝鲜市场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就连不入流的英国商人也能进入朝鲜国内开展贸易,这如何不让齐国人心生不满。
这朝鲜人,有些不识抬举呀,而且忒看不起人了!
“你们云州镇需要我们做什么?”
“朝鲜水师孱弱,不堪一击,此战就不劳烦齐国海军舰船前来助战了。”潘学忠笑着说道:“但我云州镇官兵登陆朝鲜,攻掠其沿海城镇时,需要你们齐国提供攻城重炮和若***.手。其他的活计,我云州镇可一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