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炤点点头说道:“只要我云州发展的足够强大,拳头也足够硬,必然让那孙逆忌惮。所以,极力向北拓殖,且再等等,勿要浪费来之不易的移民资源。另外,那齐国允诺的,出售三艘战船与我云州,何时可交付?”
“殿下,齐国因对萨摩藩发动军事打击,暂时征用了本该移交我云州的三艘战船。如今,萨摩藩战事已经结束,想来近期,他们会将船只转交于我们。”
“这三艘战船,可是咱们用了不少毛皮和人参换来的。潘将军将其纳入水师后,务必在齐国海军教官的指导下,需好生整训,尽早形成有效战斗力。”
“是,殿下。”潘学忠躬身应诺道。
“今年的夏狩照常进行,你们水师和云州镇下去好生合计一下,看看今年该攻何处,然后尽速报于我知。”朱慈炤说道:“骚扰清虏北方,除了夺取人口和财物外,更要磨炼我云州兵马。如齐国所言,强兵,都是通过一仗一仗打出来的。”
“是殿下。”看着永王回头又继续盯着墙上的几副地图,潘学忠觉得此时应该告退了。
“殿下,镇州今俄罗斯海参崴市传来急报。”一名内侍匆匆走进大殿,向永王呈上一份文书。
永王有些诧异地接过文书,打开看了起来。
“呵呵”永王轻笑几声,看着一脸好奇的潘学忠,“数年前从朝鲜叛离的清虏余孽,竟然找到了镇州,想跟咱们讨一些粮食和军械。他们为此,除了付出大量的毛皮和东珠用来交换外,还愿意与我建立盟约,共抗清虏。”
“清虏叛军愿与我们大明建立盟约,共击清虏?”潘学忠愕然,一时间觉得此事太过迷幻,“以虏制虏?”
6月22日,镇州。
原大清满洲镶蓝旗参领巴海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一边看着院子外面持刀挺立的两名卫兵,一边手里把玩着一颗硕大的东珠,薄薄的外表层质,在光线的照耀下,隐隐泛出白色的荧光。瞧着其中一名卫兵时不时地偷眼望过来,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惊异的神情,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小王爷,叹什么气呀!”原大清满洲八旗左领塔布斜躺在一张夯土垒筑的床上土炕,看了过来,“这些明人应该不会为难咱们,毕竟我们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哎,不对,应该是有两个共同的敌人,爱新觉罗氏和那些罗刹人。我觉得把,我们大将军估算地应该不差,这些明人除了恨北京的满洲人外,对那些罗刹人,肯定也不待见。”
“话虽如此,可我担心,这些明人仍将咱们跟北京城里的爱新觉罗氏当做一伙的。”巴海转头说道:“十余年来,俺们女真人可是杀了不少汉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拒之门外,任由我们与那罗刹人打生打死。”
“汉人懦弱,战力远逊我们女真人。这里的明人若是不与我们结盟,并供应粮食和军械。不如回去集结大军,将他们这里的据点都拔了,夺取他们的所有一切。”塔布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狰狞。
“嘘”巴海闻言,连忙坐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地看了看窗外,然后转头低声喝道:“你说什么疯话?我们从大河一路过来,距离不下两千里,我们如何引大军过来。另外,此处明人据点十余处,最不堪的也建有土木堡寨。而这座镇州城,城墙竟然全是用巨石修建水泥,严丝无缝的,城中守军也有一千余人。兼之,城墙上还有火炮十余门,凭我们目前实力,如何能将其攻克。”
“当年爱新觉罗家的老汗努尔哈赤,不也是只有几千人起家,短短数十年,便攻占了辽东偌大地盘。”塔布不服气地说道:“如今,我们征服了大河两岸,深山老林中部落数十个,抽取大量索伦人为我军伍,兵马也聚集了四千余。这实力,可比老汗起家时,要强多了。”
“可咱们有固定的城池吗?有众多的包衣为我们种田吗?有无数的马匹建立快速奔袭的骑兵吗?更重要的是,我们有持续可补充的军械吗?”巴海瞪着塔布,恨恨地说道“我们现在的状况,也就比林子里的那些生女真强出一点而已!”
“去年夏天,咱们不是到朝鲜西北地区,掳了两万多人回来帮咱们种田嘛。另外,各种物资也抢了不少,当年,老汗不就是经常抢掠辽东,还有那老八爷皇太极,更是频繁入关抢掠,这才慢慢壮大了我们八旗,最终趁势入关,夺了大明天下。”
“此一时,彼一时。”巴海听了,有些怅然地说道:“当年,老汗和老八爷,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们现在的境况,除了攻入朝鲜,抢夺一些人口和物资,哪里还敢深入辽东?我们的本钱,太少了。要知道,被罗刹人占据的勃利今俄罗斯伯力市,只不过是一座小小的木寨,咱们两次来攻,都未能将其夺下,反而损失两百多人。”
“那罗刹人不就是仗着有火器,据城死守。”听到巴海提到勃利,塔布也是为之愤愤不平,“他们若是敢冲出寨子,丢掉手里的火器,爷们我一个人就可以干翻他们三个!”
“嗤!”巴海嗤笑一声,“人家凭什么要丢掉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