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柱和升腾的烟火,脸上带着几分狰狞,“即使他们将我们琉球商站给夺了,甚至将琉球彻底占领了,他们就能一劳永逸地将我们齐国排除在外吗?狗日的岛津氏,一定是喝酒上头了,以至于脑子发昏才会做出这等疯狂的事情。”
“呵呵,作为一个大名的藩主,怎么会因为喝酒上头,就贸然发动一场无谓的战争?”罗如成摇摇头,“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我们琉球总管区或者你们琉球商社做出了某些过激的举动,以至于让萨摩藩暴走,然后非常轻率的发动这场战争。”
“将军此言何意?”伍光旭诧异地转头看向罗如成,“要知道,数十年前,日本可是做过以举国之力来伐朝鲜,与大明数万大军激战经年。若非那时万历朝国库较为充裕,军力尚可,说不定就让日本人攻入辽东了。由此可见,倭人疯狂之举,有前车之鉴呀!”
“那倒也是。”罗如成点点头说道:“不过,这几个月来,收集了不少日本国内的信息。倭人当中存在所谓天命学说,奉行下克上之行为。另外,他们还有一种被称为放伐思想,讲究的是,即便是君主,失德亦应逐放。这点,与我华夏文化当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几分相像。”
“倭人生性好斗,可是又喜欢表现得很斯文,默武而又爱美,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且又懦弱……”伍光旭摇头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萨摩藩才会如此不可理喻,悍然向我齐国发起挑战。咱们这次,一定要狠狠地给岛津氏深刻的教训,并且还要以此震慑日本国中所有倭人。据说,倭人一贯尊崇强者,崇拜武力,反而对弱者肆意欺凌。”
罗如成微微一笑,这些商贾,多半想借此战争,将萨摩藩打服后,趁势进入日本市场,而不是像此前那般偷偷摸摸的搞些走私贸易。
经过联军舰炮的半日轰击,首里港仅有的两座炮台被彻底击毁,提前集结于治川河口浮岛上的数千联军官兵随即发起抢滩登陆。
可能是考虑到战力上的差距,萨摩藩军队未在码头抵抗,而是撤到了首里外港城中,准备凭借尚属坚固的城防,抵御联军的进攻。
“城中倭人军队人数不到一千,大部分都装备刀剑长矛,有少量的铁铳。”浮岛上闽人三十六姓的后裔郑郁介绍着城内的情况,“原先城中的琉球官员和百姓被倭人屠杀近半,剩下的也被编为奴隶和杂役,帮着倭人做些苦力差事。哦,对了,城墙上布置的那几门火炮,还是倭人从你们齐国琉球商站里卸过来的,可能会对我们攻城行动造成一定的伤亡。”
“城中可还有我齐国人在里面?”贺云峰问道。
“……应该没有了。”郑郁小心地看了看贺云峰,“在去年九月,倭人发动突袭后,就将城中和码头货栈里的齐国人尽数屠戮。若非有一艘商船见机得快,躲入我浮岛,恐怕也会遭此厄运。”
“首里城什么情形?”
“倭人控制了琉球王和所有文武大臣,同时为了震慑琉球百姓,他们在城中杀了很多人,包括一些王公大臣和军队将领。”郑郁恨恨地说道:“首里城中的所有琉球官兵皆被倭人解除了武装,全部看管在城中的军营当中。为了应对你们齐国攻击,倭人将附近村镇以及岛上其他城镇的所有粮食、布帛、铁器等作战物资收缴一空,全都搬进了首里城。数月下来,琉球百姓被倭人屠戮甚众,并且因为缺少粮食,各地百姓亦饿毙无数。”
“呵……,倭人准备坚壁清野,跟我们打一场城池攻防战吗?”陆战队第三营营长、宣节校尉少校任茂勇嗤笑一声,说道:“就凭首里城的城墙防御,怕是挡不了我们重炮轰击吧。”
“怕的是倭人会以琉球人当肉盾,以应对我们炮火攻城。”陆战队第五营营长、宣节校尉少校伍福元瞥了一眼随军而来的几名琉球官员,有些担忧地说道:“而且,琉球王和一众王公大臣还在首里城中。”
“我们现在连港城还没攻下,你们倒担心起首里城的攻防大战了。”贺云峰笑了笑,说道:“打仗嘛,难免会伤及无辜百姓。但作战当中,诸位且不可因此而枉顾手下弟兄们的安危。为了解放琉球,救出琉球王,些许百姓伤亡,也是值得付出的。”
此战过后,应该可以把萨摩藩势力彻底逐出琉球,那么此后,齐国将取代倭人,成为琉球的实际控制者。至于在这场战争当中,会死多少琉球人,贺云峰是根本不在乎,更不会有任何顾忌。若是能趁机消耗一些琉球土人,以后再填充一些汉人进来,或许,假以时日,齐国将琉球一口吞下,将会变得更加容易得多。
在港城的城头上,被萨摩藩主岛津氏任命为守御大将的大江隆二和几名旗本武士面带忧色地看着城外的联军大营。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个齐国竟然可以在不到数月时间里,聚集如此多的兵船和军队,并以威压之势攻上了琉球岛。
去年九月,萨摩藩暗中聚集了四千余士卒,以突袭的方式,快速攻占了首里外港和首里王城。虽然在攻打齐国驻港城商站的时候,稍稍有些费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