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仍旧不满足,又继续在琉球的中部和南部建立了两处据点,而且还将琉球王世子尚贞及数十名重臣转移至你们所建据点之处。”
“你们齐国此举,到底想要做什么?!”
“琉球王世子并非我们主动将其转移,而是他巡视国中,因患病卧床,不得不暂居南部。”石承峰辩解道:“再者而言,你话语中所提及的新辟两处据点,也并非我齐国控制,乃是琉球王允我齐国商社入驻,以为琉球建立各类工场以及增加一座修船所,繁荣琉球市场。”
“是吗?”植田芳雄狞声反问道,说着,从墙上轻轻地抽出一把倭刀,左手一根手指轻轻划过,几滴血珠立时在刀尖上滚动起来。
“你们从两年前就与长州藩毛利家勾勾搭搭,铺设直达江户的贸易渠道。如此,是不是准备要撇开我们岛津氏呀?”
“植田先生,你们可能对我们有所误会。岛津藩主若是对此有异议,我们齐国可派人前往鹿儿岛为之分说一二。”石承峰眼睛死死盯着植田芳雄,心里不由惶惶。这个日本人该不会一刀噼了过来吧?
“藩主已然对你们齐国不再信任,估计多半不会听你们狡辩。”植田芳雄摇头说道:“你们齐国是不是想让我们萨摩藩变成一条没有血肉的骨鱼,在水中凄美的游动中,慢慢地等待死亡。或者,如那尤鱼一样,虽然仍在垂死挣扎,但最终难逃你们齐国之口。”
“植田先生,何出此言……”石承峰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季动,伸出右手撑住榻榻米,就要站起来。
“我们萨摩藩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尊严。有些东西,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不能任由你们夺去。所以,我们要对你们齐国进行一次惩戒,要让你们知道,我们日本人同样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洁品质。”说着,植田芳雄面目狰狞,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倭刀,朝石承峰狠狠地挥了过去。
“啊!”
猝不及防之下,长刀从石承峰的左颊划过,狠狠地噼在他的前胸,一道深深地血口翻了出来,鲜血瞬间洒满了脚下的地板。
“听说,你们这个时候,大部分舰船都在明国境内参与一场宏大的战役,剩下的往来此地的舰船,大概都是一些没有武力配备的移民船吧。”植田芳雄一脚踩在石承峰胸前,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我们会动员所有的军力,趁着这个机会,攻占你们的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兴和岛今日本石垣岛、鱼头岛今日本宫古岛西北方向的尹良部岛、安东堡今日本冲绳岛北部名护市……,以及你们所有的据点,并将你们所有人全部杀死。如此,你们齐国才能学如何尊重他人,如何懂得谦虚温恭。”
说完,一刀勐地斩下,将石承峰的脑袋砍了下来。
“立即在码头释放烟火,通知海上的武士们,立即登陆琉球!”植田芳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回头朝几名闻声闯进来的武士吩咐道。
10月24日,邳州,新沂。
数千百姓仅带着随身小件,扶老携幼地朝东迤逦而行,在队伍的两侧,寥寥百余名身着青黑色军大衣的齐国官兵端着火枪,密切地关注队伍的行进态势。
所有人百姓,面露凄苦神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初冬的田野中。队伍里不时发出阵阵压抑的哭泣声,谁都不知道,这些“黑衣贼军”官府所言会将他们押送到哪里,等待他们的命运又将是什么。
五月,数次北伐清虏而未有寸进的大明秦王、太师、东阁大学士孙可望,终于放低姿态,派人至汉兴岛,请求齐国派出有力水师舰船和火器部队,于清虏侧后和长江水面,掩护大明军队过江再行北伐之举。
按照大明的作战部署,此次北伐将分三路,西路以四川刘文秀为主,攻汉中;中路居湖南的白文选和江西的李定国,攻湖北和安徽,直捣河南;孙可望自领大军,攻江淮,推进至然后山东、河北。另外,孙可望还命郑芝龙、张煌言两部,击南通和泰州,配合主力大军侧击江淮沿海府县。
而齐国则需派出主力舰船掩护中路和东路大举过江,并提供有力炮兵部队,配合大军攻城拔寨。同时,联合大明耽罗岛今韩国济州岛、云州今日本北海道领地,于辽东、天津、山东等地小规模登陆,虚张声势,以扰乱清虏后路。
届时,整个北伐军事行动,将动员军队三十余万,民夫百万,战线绵延数千公里,力图在第一阶段的军事行动中,占据汉中、河南、湖北、安徽以及江淮广大地区,将战线推到山陕、河北、山东,最大限度压缩清虏的统治区域。
战役从7月底发起,西路的刘文秀初期进展非常顺利,8月,分别从巴州今四川巴中市、广元攻入汉中,清虏平西王吴三桂、川陕总督李国翰未做抵抗,退往西安,然后凭借险关要隘,死死地将明军阻在秦岭一线。
中路白文选在湖广战场,先胜后败,在顺利攻克武昌后,8月18日,在随州遭到清虏五千余骑兵的勐袭,损兵万余,狼狈逃回武昌;随后,清虏挥兵西向,以迅疾之势扑向荆州,8月24日,明军猝不及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