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其中。”
“呵呵,我齐国与日本建立外交商贸关系,跟大明又有何关系?”纪常荣奇道。
“大人,日本曾在数十年前,两次攻朝之役当中,均败给明国,更是由此导致了关白大人丰臣君丰臣秀吉的败亡,间接促成了德川氏的崛起。”田修宏说着,看了看在座的几位代表团成员,见所有人都非常专注地听他细说,心中不由激荡,这些来自本土的大人,竟然如此看重一个昔日的破落武士,为国效命,何惜贱躯。
“不过,这场大战,也让日本国上下升起了对明国的尊崇和畏服,自此便收了攻略朝鲜、东侵明国的心思,同时也将明国看做一个……一个与日本同样伟大光明的国家。他们对于我们齐国先驱出自明国,却避居海外立国,颇不认同。认为此举,乃是对母国的彻底背叛。所以,幕府上下便对我齐国有些……别样的看法。”
“十年前,来自东北的清虏攻入明国,并且迅速的击败了明国各个反抗势力,几乎要覆灭整个明国。这一切,让幕府极为震惊,同时内心也有些不能接受。诸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在数年前,幕府将军囿于华夷成见,是倾向于明国残余势力,甚至还曾一度想假道出兵大陆,帮着明国抵抗清虏的入侵。”
“哼,日本幕府有这般好心?”一名代表冷笑道:“他们恐怕是想火中取栗,趁火打劫吧。”
“……”田修宏闻言,有心想分辨,但却畏惧惹恼了这位大人,神色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可能……,想必……,幕府将军也有这般打算吧。”
“幕府既然倾向于大明,那我们齐国十余年来可是数次助力大明抵御清虏。如此的话,幕府应该对我们齐国持有偏见的看法有些改观,拿出应有的热情和尊重呀。”另一名代表不解地说道。
“诸位大人,请听我解释此间缘由。”田修宏说道:“幕府本来是对我齐国数次扶助挽救明国,渐渐转变了态度,报以特别的好感。但是,近几年来,在日本发生了几件比较大的事,有数个地方大名和奉行向幕府申告,说我齐国暗中做出了敌对日本国的数起行为,隐然是在挑衅幕府的最高权威。”
“我们齐国做了什么事,惹得幕府和地方大名不满?”纪常荣好奇地问道。
“数年前,日本北方的松前藩向幕府将军申告和求援,说我齐国舰船帮着明国转运无数移民至虾夷地,严重侵犯了松前藩的领地。而且,这几年,还发生了数起我齐国海军战船炮击了松前藩渔船的事件。”
“虾夷地?就是原登来永初朝廷控制的云州?”
“正是此地。”
“继续说。”
“在三年前,耽罗岛上的明国官员,因为有三艘移民船在对马岛海域遭到日本海盗袭击,便派了代表前往长崎,通过当地的奉行,向幕府将军发出了质询文书,可能是言语激烈了一点,被幕府将军斥退。在这种情况下,耽罗岛上的明国军队在我齐国数艘战船的掩护下,悍然攻入了对马岛,毙伤一百余,还俘虏了对马藩官员和武士七百余人。虽然,最后将对马藩宗氏以下众多官员尽数释放,但还是以海盗的名义,斩杀了三百多名对马藩武士和平民。”
“想不到耽罗岛上的明军倒是有种!”随行的一名军官笑着说道。
“长官,明军此举是……有种,但这次军事行动也激怒了幕府。”田修宏苦笑道:“幕府为此特地下令长崎奉行,将明国的特许贸易船只数量直接削减了一半,并发文明国政府,要求针对对马岛事件给予道歉和赔偿。”
“幕府将文书发给谁了?该不会是给福建的郑芝龙了吧?……那他可遭受了无妄之灾!”纪常荣哑然失笑。
“大人所料极是,确实是发文与福建的郑芝龙。”田修宏恭敬地说道:“去年,郑芝龙派了代表至长崎,说对马岛事件乃我齐国勾连耽罗岛上的散兵所为,一切皆与福建无涉,请求幕府恢复曾经的特许贸易船只数量。”
“这郑芝龙倒是毫不见外,将这口锅直接甩给我们齐国。”纪常荣摇头苦笑道。
“确实如此。”田修宏点头说道:“幕府辅政的几位大人以为我齐国使团此次前来日本,是特意为虾夷地和对马岛两事,正式向幕府做出解释说明,并予以道歉和赔偿。却未料到……”
“却未料到,我们在面见那几位大老和老中时,对这两件事只字未提,反而想要和人家建立正式外交关系,进行友好通商。”纪常荣不由皱起眉头,“看来,我们此番行径,在幕府眼中,说不定就会让他们误以为是自大狂妄的态度。”
“大人,幕府几位辅政大人和不少官员,其实对我们在琉球和岛津氏做的走私贸易,是有所耳闻的。”田修宏说道:“不过,因为从我齐国输入的各类五金工具、铁质农具、砂糖、木材、钢条、鲸油、肥皂等商品,实用性强,需求量大,可有效填补日本国内市场,所以便采取了默许的态度。不过,此举毕竟有些上不了台面,使得幕府上下认为我们齐国行事……有些偏颇。”
“行事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