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于清廷,但其却拥众万余,行割据之实。若我郑家撤围潮汕,清廷必然忌惮郝部,即使互相攻伐,也为未可知。如此,倒不如,将攻潮州万余兵马撤出,用船迅速运往登莱,先解朝廷之困。待潮汕有了反复,我军再攻郝部,岂不事半功倍?”
“哼,一派胡言!”郑芝龙冷哼一声,“江西的十余万清军无法攻破仙霞岭,焉知他们不会绕道广东,或者金华、余杭,从南北两侧攻入福建?再者,我大军攻潮州已有数月,正该毕其功于一役之刻,怎能轻易撤军回返。需知,清军大举进攻登莱,军队恐有数十万之众,即使我们派出万余兵马,又能济什么事?正当此时,我郑家应以筹措更多钱粮,修建更为险固城防,为日后长久打算,做完全准备。”
“父亲,唇亡齿寒呀!”郑森悲声说道:“若是登莱被灭,永初陛下罹难,则清军于北方更无掣肘。届时,他们以全国之力,集大军围攻我福建,何人来救我们?”
“若是大陆真有不遂发生,我郑家自当退保台、吕两地,当可割据海外,自成一统。”
“可是……,若去了华夏,莪等岂不是就沦落为域外狄夷之辈?”
“那又如何?”郑芝龙拍了拍长子的肩膀,“数年来,大明几多英雄起势,无不被建奴屠灭扫除,落于尘埃。或许,这天下更替之时,这建奴该当据有天命,另立新朝。我等卑微势力,当顺潮流,应大势,先为自家人多多考虑一番。……汉洲,当为我等榜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