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印度商社增发股份和发行债卷,许多商人和工场主见其因战争爆发而经营困难,都不敢买入。但周应平见齐王出手二十万购买和印度商社的股份和债卷,他便毫不犹豫地也拿出两万汉洲银元,购买了股份和债卷。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紧紧追随齐王,差点在大明落魄潦倒。如今,到了汉洲本土发展,自然要紧随齐王的步调,哪怕是将这些银钱亏掉了,他相信最终也能通过卖好齐王,会翻倍地赚回来。
六月,齐国户部将水师舰队俘获的十余艘荷兰商船在建业城进行公开低价拍卖。本来刚刚投资印度商社两万汉洲银元,再加上又从汉洲总商社手里拿了许多货,周应平本来没有多余资金参加这次拍卖活动。
不过,户部的官员发文告知所有意向竞拍荷兰商船的商人,若无法拿出足额资金购买,但只要有相应抵押物交付户部,可仅支付三成货款,然后保证在两年内补足尾款,亦可拍得商船。
听到有如此便宜可占,周应平当即将印度商社的股份和债卷抵押给了户部,然后拍下了一艘荷兰商船。
二十多天前,周应平与数名商人取得了工商部的批文,乘船准备前往临海(今澳洲西部黑德兰港),去拉运一船钢铁制品和五金工具,然后再往苏门答腊岛的巴邻旁王国贸易。
谁知,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好,到了珍珠港时,遇到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大举入侵。停驻在港口的商船被人家俘获不说,而且还有可能因城被攻破,自己会随同城中居民被荷兰人屠戮杀死。
如今,只要依赖城中守军能众志成城,打退荷兰人的进攻,保住这座城池的安全,他们这些途径此地的商人方能有一线生机。这个时候,钱财是最不重要的,与其城破身死便宜了夷人,不如拿出一些钱财,激励一番城中士气。
当下,城中乡兵副队长郭登民接过城中防守指挥权,将珍珠港所有精壮男子和途径该地的商人及水手全部统一编组,分派各种战备事务,准备与攻城的荷兰人好好战一场。
荷兰陆军指挥官阿尔伯特·库伊中校闻知城中的汉洲人不愿投降,准备据城死守,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但不免还是有些失望。看来,要夺取这座小城,部队还需进行一番苦战。
直到下午,荷兰人才从船上卸下来四门24磅的重炮,然后一路拖拽着,朝珍珠港城前行而去。
荷兰人制造的24磅重炮,倍径大约20--22,仰角10度,射程可达两千米,仰角5度,也能接近一千米。不过,这个距离发射火炮,至于炮弹能飞到哪儿,就不是炮手能掌握的了。但是,要轰击汉洲人的城墙,只有保持火炮直射,使炮弹保持平直弹道,加大炮弹的破坏威力,那么有效射击距离只有在350--400米范围内。
因而,荷兰人驱使着土人,将火炮一直拖到距离城池约400米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城墙,见守军并没有任何动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估计,这种小城也不会装备威力巨大的重炮,也就是普通3磅炮,或者4磅炮,拿来对付攻城的士兵。
随后,荷兰人开始构筑炮兵阵地,而城头的汉洲守军则冷眼看着,不做任何反应,想必他们此刻心中充满了无奈而又绝望的心情吧。
“轰!轰!轰!”荷兰人的炮兵阵地刚刚构筑完毕,一群炮手正在光着膀子,搬运炮弹,填塞火药和弹丸,准备先进行几轮试射。但突然间,城头火炮开始轰鸣,三发弹丸呼啸着飞向荷兰人的炮兵阵地,有发炮弹直接击中了一名炮手,将他拦腰打断,然后带着血污,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然后弹跳着向后滚动。
“啊!……”
“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立时在阵中响起,周围的荷兰炮手乱成一片。
汉洲人的火炮竟然可以轻易并且准确的射到这里来!
那么,汉洲人在城头布置的火炮就绝不仅仅是3、4磅的小炮了,很可能会有8磅到12磅炮,甚至也不排除对方安置了18磅重炮。
上帝呀,这些狡猾的汉洲人,专门等我们构筑完火炮阵地,才开始轰击,分明就是冲着要炸毁这些攻城重炮而来的!
“轰!轰!轰!”
一分多钟后,城头又进行了一轮火炮齐射,不过,除了擦过一名倒霉蛋,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害。荷兰炮兵指挥官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命令炮手们就地展开反击,期望于能凭借上帝的眷顾,可以先将城头的火炮敲掉,解除炮兵阵地的威胁,然后再慢慢轰击城墙。
乡兵副队长郭登民趴在城墙垛口,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荷兰炮兵阵地。火炮打了四轮,虽然杀伤了七八个荷兰士兵,但对他们威胁最大的火炮却依旧没有炸毁,心中不由着急起来。
记得以前跟随齐国陆战队与清军作战时,不论是攻城还是野战,陆战队的炮兵很快就能压制清军的炮火,打得清军士卒根本不敢冒头,然后火枪轮番射击,敌阵溃散,他们一众自救军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