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拿此地与日本的家乡做一番比较。这里相较于日本,还是太荒僻了,他们沿河已经行了一天,未曾看到过任何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武洋,原为日本流浪武士,武井洋二。在琉球岛被齐国人征召,先是在汉兴岛作为戍守乡兵,维持当地秩序。后来,齐国人在苏禄王国与土人征战,他随同数名日本裔乡兵被抽调至和乐岛(今菲律宾霍洛岛),带领两百余从日本征调而来的雇佣军,与不断登岛侵来的苏禄素丹势力进行拉锯征战。
去年七月,齐国人又组织四百多人的武装,联合苏禄东王势力的部队,携带数门火炮,在四艘武装商船的掩护下,登陆附近的巴西兰岛,以打击和削弱临近的马巾达瑙素丹王国。
此战,他们击溃土人部队三千余,在火炮轰开城门后,部队大掠数日,最后一把火将土人王城付之一炬。在战斗中,因为自己带队猪突猛进,陷入土人重围,右肩被土人用木矛扎透,幸赖随军医官救治及时,保住了他的命。
战后评定功绩,因为作战勇猛,被齐国人授予正式国民身份,并提拔为乡兵中队长。在今年初,又随着齐国移民船队来到金华城,定居于此,任职该地的兵备处,负责征召和训练当地乡兵。
今次,受指挥使大人指派,带着金华城和附近几个乡镇征召而来的一百余乡兵深入内陆,抓捕土人,武洋作为乡兵中队长,深感责任重大。虽然指挥使大人没有给他下达人数指标,但他却知道,那个金岛矿区铜金储量巨大,那么需求的“劳力”也将是巨大的。
来自万里之外的明国、日本,以及朝鲜和安南移民,自然不会轻易消耗在环境恶劣的采矿环境当中。而帝汶岛的土人近年来消耗太甚,也不能再抽调太多。如此,唯有抓获更多的当地土著,方能满足那个矿区的用工需求,为我大齐王国的快速发展,添砖加瓦。
“武大人,右侧岸边山岭中疑似有烟!”突然,船头一名仔细观察两岸情况的乡兵大声喊道。
“嗯?”武洋连忙凝神朝船的右侧山岭望去。
“大人,那应该不像是雾。……应该是烟火。”平三郎在旁边说道。
平三郎是一名日裔乡兵小队长,原名为平井寿三郎,也曾在汉兴岛服役驻守过,不过,却比武洋早一年来到金华城定居。
“让船只找个地方靠岸!”武洋扶着船舷,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们该下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5月1日,傍晚,金华城乡兵一百余人登陆河水东岸,突袭距离岸边数百米处土著部落营地,毙伤二十余,俘一百三十五名土著。
随行两艘桨帆船将俘获土著尽数带回金华城,乡兵部队在武洋带领下,引俘获土著带路,继续深入山谷东北侧数公里处,再次寻获一土著部落,收获了七十多人。随后,乡兵返回金华河边,将俘获的土著全部用绳索捆缚结实,圈在一起。
夜间于河边宿营时,武洋却见乡兵们均显得神情泱泱的,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罐头、烤鱼,丝毫没有了当初从金华城出发时的高昂士气。掏出酒壶,轻轻地抿了一口,他对此不免有些好笑。
乡兵之所以如此表现,主要是在攻破两处土著部落时,没有获得丰盛的缴获。要知道,乡兵是不拿军饷的,除了执行任务期间,上头会发一些少量银钱或者实物补助外,就没任何收入了。因而,他们迫切希望,在攻伐土著部落时,能缴获一些金银,或者玉石之类的。就如同数月前,那些寻到金岛的另一批轮值乡兵那般,几乎人人都揣回来一两块金子,着实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而这两日所破土著部落,几乎没什么值钱和像样的物什,能引起乡兵的兴趣,难免让众人有些心头失望。
武洋心中也是充满了失望,不过他内心的失望却不是因为没有获得缴获,而是对目前这种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战斗显得意兴阑珊。虽然此前跟着齐国人攻伐呂宋土人,战斗也是异常轻松,但好歹对方也有少量火器,铁质刀剑也配备了许多,打起来也有两军对垒的意味。
可威远岛上的土著却是要落后得多,别说没有任何火器,就连铁质刀具也没几把,持有的全都是木矛、石块,在面对半身甲具的乡兵,根本没有多少杀伤力。两天的战斗,毙伤俘土著两百余,而乡兵仅有一个倒霉蛋被土著的木矛捅入脖颈,不幸阵亡,另外还有五人轻伤,可谓损失微乎其微。
听说我大齐的经制军伍正在帮着明国与北方的女真建奴征战,军队出动成千上万,战场范围也是数百上千里,那才是战争的大场面,想想就觉得激动,让人热血沸腾。若是能参与到这种战争当中,那才不辜负自己的武士身份。
听说,我大齐军部要在威远岛征召一个陆战连,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入选其中,就算不能做一个士官,那么能成为一个普通的陆战队士兵,为我大齐征战沙场,开疆扩土,那对他而言,也是非常荣幸的。
金华地区的乡兵部队沿河上朔数十公里,耗时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