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儒学不精,但其最重实务,不好虚谈。”毕懋康正色地说道:“反观昔日大明,从万历年间到崇祯年,不论是楚党、浙党,还是东林党,以煌煌大言为好,互相攻讦,彼此拆台,于朝廷而言,几无建设,于百姓更是无惠民之利,反而误了国家和社稷。”
“如今大明危亡,江山沦陷,几欲再演蒙元之事。此时,大明凡有志之士,当该奋发有为,励精图治,上要扶保社稷,下要卫护黎民。而昔日煌煌大言,虚妄之说,当可休矣。如今,以明齐和亲之事,诸君可暂且放下所谓上国之态,务实诚心地将此事圆满促成,以成两国秦晋之好,彼此守望互助之势。”
“齐国从一荒僻之地起步,以数百人立基,十余年时间,据地数千里,拥民二十余万,压土著,击土邦,抗西夷,雄踞南方大陆,此番成就可不是靠着煌煌大言而能做出的。求真,务实,好勇,争先,这些积极理念和特质已逐渐深入汉洲之民心中,并为此推动汉齐不断发展和不断进步。”
“大明到了此番情形,是该变一变了。若不然,纵使我齐国倾尽全力,耗费无数心力,也无法为大明再续国柞。需知,人要求活,必先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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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里·克雷多带也满意的笑容走出王宫,随后,不由回头又看了一眼这座更像是皇家园林的地方。虽然没有巴黎罗浮宫的奢华,也没有英格兰汉普顿宫的厚重,但进入这座齐王宫里,却让人感到非常轻松和愉悦。东方式的亭台楼阁,婉转曲折的廊桥,古韵般的飞檐吊拱,还有宽敞通透的大殿,依山傍水的景致,布局巧妙的花草树木,深入其中,不禁让人流连忘返,并为这充满东方古韵的建筑而惊叹不已。
哦,对了,那位年轻的国王又将迎娶一位妃子,来自大明的美丽公主。这座清幽而又雅致的王宫此时正在进行一番装扮,为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做着准备。
这是克雷多第三次来到汉洲,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数年时间,他在欧洲搜罗了大量的能工巧匠,并将他们带到了汉洲。尽管有部分工匠所会的手艺在汉洲人眼里有些无足轻重,甚至是比较落后的。但慷慨的汉洲国王,还是与这些工匠签订了若干年的服务契约,并支付相应劳动报酬。
当然,对克雷多本人,也给予了大量的物质回报,精巧的汉洲工业制成品,圆润饱满的珍珠,珍贵的皮毛,以及那一枚枚可爱的金币和银币。
两个多月前,克雷多历经千辛万苦,再一次来到汉洲。这一次,他从欧洲的波希米亚(今捷克和斯洛伐克境内)“拐带”了四名掌握了生产制造镀锡铁(俗称马口铁)工艺的工匠。
汉洲那位年轻的国王闻知后,表现得非常欣喜,立即将这几名工匠带去了一个叫黑山城的地方,开始进行试生产。这些汉洲人似乎对于任何一样新技术和新产品,都有着异乎寻常的重视和关注,并想方设法地将其投入到实际应用当中,最终又实现某种程度上的工业化生产。
耗费了一个多月时间,可能是生产制造的结果令人满意。年轻的国王命令他的财政大臣,向他支付了价值六万盾的金银货币,然后再次向他发出邀请,让其定居在他们的国家,享受余生的闲暇时光。
不过,克雷多考虑良久后,婉拒了国王的邀请,说是年纪大了,终要落叶归根,准备返回欧洲,去享受获得的财富。
其实,论居住环境来看,建业城除了气候稍稍炎热了点,它不论是在整体建筑规划方面,还是城市整洁卫生方面,以及生活设施方面,都是远远超过欧洲的城市。
这个时期的部分欧洲城市,比如巴黎、阿姆斯特丹、海牙、以及伦敦,街道两边和中国一样设置有阴沟,但是,每天早晨住户却纷纷将屎尿倒在路边。
和中国不同,这些屎尿并没有专门的清洁工清理,要等待下雨才被冲到附近的河里。
好在欧洲的部分城市的阴雨天较多,一般一周内肯定会下雨,雨水就是自动的清洁工了。即便如此,粪便哪怕在街边暴露一二天,也会臭不可闻,让人感到肮脏不堪。
而这种将粪便倒在楼下街道两边的市民,还算是有公德心的。那些住在楼上的很多市民就更夸张,他们不愿意下楼倒屎尿,就直接从二楼阳台往下倒。
如果当时恰好有人走过,就会被淋全身。
为此,法国的巴黎曾有过条法令:“任何人不可在阳台上泼洒马桶,违者罚款。”
只是,这个法令难以实现,就变通为泼洒之前必须大声询问三次,附近是否有人,防止浇人家一头大便。随着巴黎人口越来越多,卫生问题也越来越严重。街边的阴沟容纳不下这么多屎尿,粪水直接流到街面上,行人只能设法绕行。
有一种说法是,法国人在十七世纪发明高跟鞋,并不是弥补一些贵族身材矮小。而是,当时很多街道上有粪水,而贵族妇女喜欢穿长裙,行走时很容易弄脏衣服。穿上高跟鞋以后,长裙就不容易拖地碰到粪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