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麾下,奋勇地向前攻城,他内心里也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帮尼堪,活该送死!要是早知道如此搏命,何至于现在被我大清驱使?这大明的画画江山,说不定还真的如摄政王所说,将被我大清给占了。
随着李自成的迅速溃败,以及京畿、河北、河南、山东、山西等地纷纷归附,让多尔衮为主的大清掌权者,开始生出占据整个大明的野心。
四月初七,多尔衮出兵伐明时,统领满洲蒙古兵三之二,及汉军恭顺等三王、续顺公兵,计八万余,几乎是整个大清兵力的三之二。
到了八月,我大清皇帝入关,进入北京,并将国中兵马搜集一空,还征发黑龙江、鱼皮国(今库页岛一带)生女真丁口和科尔沁、喀尔喀蒙古等地数万大军尽数带入关内,使得大清兵力得到空前加强,准备开始平灭大明各方势力,坐了这花花江山。
今次,没有击败这登州明军,于我大清整个局势无碍。大不了下次,咱们多带些兵马,多准备些粮草,还不信拿不下这小小的蓬莱县。
临清总兵王国栋听到副将葛杰的轻声耳语后,震惊地回头看向后面督阵的罗洛浑。
“确定吗?”王国栋沉声问道:“不会是集结兵力,攻打他处?”
“确定。”葛杰脸上露出一丝愤怒的神情,“八旗汉军已然在收拾行装,说不定随时都会拔营离去。……而且,我们都未曾听闻肃亲王命令要另攻何处。他们是准备……要跑了!”
“草他大爷的!”王国栋低低地骂了一句,“定是咱们后路出现了什么状况,使得八旗官兵准备先行撤退了。”
“大人,那莪们……”葛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血肉磨坊般的战场,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八旗军该不会让我们故意留下来送死,他们却趁势转身就溜了!”
“特么的,要死一起死!”王国栋将葛杰拉到身边,附耳轻声说着什么,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
正在轮番攻城的滨州镇、德州镇清军官兵突然开始转身向后奔逃,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八旗兵跑了!”
“大军被围了!”
“大营粮草已断,八旗兵都已经先跑了!”
后面的兖州镇、保定镇清军官兵看着无数的溃兵奔来,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阵中的临清镇官兵也骚动起来,不断有人喊叫着。
“大军败了,八旗兵已经跑了!”
“八旗先跑了!”
“……”
阵后督战的罗洛浑目瞪口呆地看到无数的降军倒卷着,朝他们冲来。前面数骑甲骑还想挥刀劈砍这些败退的逃卒,但瞬间就被汹涌的溃兵所吞没,然后朝着大营而来。
“速报于肃亲王!”罗洛浑大声呼喝道:“大军崩了,已无法弹压。……让八旗汉军步卒速撤!”
说完,打马带着两千八旗骑兵迎着溃兵就冲了过去。若不能将这些溃兵阻挡一会,败势卷入大营,那可就不是安然撤退了,必然会引发全军崩溃。
蓬莱县城头守军随着建奴的败退,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午前,建奴突然就发动了近万人的轮番进攻,让城中的守军有些猝不及防,若非火炮拼命的压制建奴的攻势,说不定又会被他们夺下一座堡垒。
如今,蓬莱县守军在数日不断的攻防战斗中,已经渐渐摸索出了一些防守技巧,突前堡垒使用大量的葡萄弹攻击冲至近前的建奴士卒,而主城十余门火炮则不断地轰击后阵集结冲锋的建奴,形成远近火力覆盖和数座炮台交叉攻击,使得建奴在今日的攻城过程中,多数还未冲至堡垒前,就已被炮火击退,并且死伤惨重。
“我怎么瞧着,这有点像是建奴全军溃败的架势!”罗守璋举着单筒望远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口吻。
“莫不是建奴想诈败,诱我出城作战?”蒋永锐摇头说道:“我们城中不过五六千守军,如何敢出城浪战?建奴……,建奴该不是后路出了问题吧!……你们齐将军和牛将军攻陷了掖县?”
“稳妥点,还是再等等看。”罗守璋犹疑了一下,建议道:“万一,建奴留一队骑兵在后阵,专等我们出城追击,那可不妙。”
“此战过后,无论如何,都要弄几百骑兵出来。”蒋永锐暗自想到。
是役,清军收降的明军在攻蓬莱于中途,闻听后路粮草被断,八旗兵先撤,顿生退势,继而引发众军溃散,纷纷夺路西撤。八旗甲骑弹压不住,稍事阻隔后,遂护持八旗汉军步卒回撤掖县。
蓬莱之围,就此消解。近十天的围城之战,毙伤俘建奴四千余,缴获红衣大炮五门,物资无数。
十一月初十,确认建奴已然败退后,登莱总兵蒋永锐率三千官兵,一路衔尾追击,于西大河(今山东黄水河)附近,再次毙伤俘被抛下断后的建奴士卒两千余。当日傍晚,建奴大军退至黄县(今山东龙口市),城头已异帜大明旗号,主帅豪格遂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