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占有汉洲人所有的财富了!说不定,还能一举覆灭这个汉洲王国。”
“别做梦了。”另一个军官嘲讽地说道:“据说,汉洲的大部分沿海据点,都修建得跟乌龟壳一般,而且他们的国民都进行过较长时间的军事训练,随时可组织成千上万的民兵来应对入侵。若是我们攻过去,你觉得我们会损失多少人?”
“可惜了!”那个提议偷袭汉洲本土的荷兰军官摇头说道:“我听说,前两年汉洲人在他们的东部地区发现了一个金矿。所以,他们才如此有钱,可以不计成本地从明国运回大量的移民。而且,他们在巴达维亚市场上采购市场上几乎所有的物资。你们没发现吗?最近几年,巴达维亚市场上,各种商品的价格较数年前要高出不少。再这样下去的话,公司给我发下的薪水,都不足以在远东维持生活了!”
此言一出,甲板上附近几个军官和水手均点头表示认可。巴达维亚近两年来,涌入了大量的金银货币,有东印度公司自己铸造的,但更多的却是汉洲铸造的。并且,相对于东印度公司铸造的货币,人家汉洲的货币,不论是做工型制,还是含银(金)量,都要远远超出本地所有的货币。
因而,汉洲的银币和金币,在市场上极为受欢迎。按照劣币驱逐良币的经济规律,东印度公司本地铸造的货币,以及欧洲国家带来的大量金银货币被抛售出去,往来商人和本地民众纷纷收纳汉洲铸造的货币,并加以储藏。
对此,作为货币铸造单位的汉洲大钱庄是乐见其成的。如齐天所言,要是整个南洋地区都采用汉洲铸造的货币,那么,他们每年所收的钱息,都将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
“听说,汉洲在大量地招收水手和军官,给出的薪水也非常丰厚。”一名水手看了一眼船头的罗西·德拉姆上尉,悄悄的与一名少尉军官说道:“汉克长官,是这样的吗?”
“怎么,鲁本,你想汉洲为服务?”那名被称为汉克的少尉军官问道:“你要知道,汉洲人可是不信仰上帝的。”
“不信仰上帝又如何?”鲁本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他们能给我提供足够多的金币,这就够了!”
“那些安南人也会额外付出更多的金银,你为何不替他们服务?”
“得了吧!”鲁本摇头说道:“就北边那个安南政权,本来说要买两艘我们退役的武装商船,结果,船都给他们送来了,却又变卦反悔,只要一艘。就凭他们这一艘船,还想与汉洲人对抗?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丢在安南人手里!”
“不得不说,鲁本,你非常聪明。”汉克少尉笑着说道:“但是,你和公司还有两年多的合约,你恐怕还得继续为公司服务。想要赚汉洲人的金币,你需要再多熬一段时间。”
荷兰东印度公司应安南郑氏的要求,将旗下的两艘退役的武装商船卖与他们,本来交易价格已经说好了,只需要将船驶入郑氏水师营寨,就算完成了此次交易。
但狡黠的东印度公司商务代表在临交货时,却说双方约定的交易价格只是船只本身的价格,而船上的火炮、弹丸、火药等武器装备,需要再额外支付一笔货款。
安南郑氏被荷兰人突然摆了一道,心下很是不满。不过在考虑到西洋炮舰的威力确实比自家的小船要强出不少,以后面对南边的阮逆和那个汉洲的海上力量时,自家水师不至于被对方像撵鸭子一般痛扁,还真的需要若干西洋炮舰护持。
可是,郑氏刚刚经历过北征莫氏,南击广南,数场大战,金钱耗费无数,好不容易从地方搜罗了一些金银,准备购入两艘西洋炮舰和大量的火器。却未料到,这荷兰红毛番竟然声称,购船货款只包含船只本身,若是需要船上的火炮,要额外给钱。否则的话,将把船上的火炮拆除后,再行交付与郑氏水师。
你妹的,买西洋炮舰,不就是图船上的火炮犀利,可在海上争雄。你们荷兰红毛番若是只给我郑氏水师两艘没有武装的西洋大船,那还叫炮舰吗?
可郑氏接洽此事的兵部官员仔细研读双方购买炮舰的合约文书后,愕然地发现,采购文书上面,还真的只写明了荷兰红毛番交付所采购船只,但船上相关附属装备不计入其中。
问题是,安南人认为的附属装备,是船只上面的附属船具,备用风帆、缆绳、锚具、木桶、小船等,想当然地认为,配备的火炮应是属于炮舰的一部分!
纠结之下,安南郑氏为了从荷兰红毛番那里可以持续得到火器,捏着鼻子还是买了他们的炮舰加“附属”火炮。不过,数量从原定的两艘,变成了一艘。同时,还又花费了一大笔费用,雇佣了十几名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海军军官和水手,以帮扶郑氏水师可以熟悉和掌握西洋炮舰的使用。
相较于汉洲人,安南郑氏认为,荷兰红毛番的威胁要小得多。
出于对北方大明的恐惧和戒备,对同为汉人政权的汉洲,郑氏也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更何况那些汉洲人先是占了柬埔寨附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