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之物吧。”罗玉茹照了一会镜子,笑着对齐天说道:“你是不是准备将这个镜子大规模的生产,以便运到大明赚取海量的银钱?”
“汉洲距离大明太远,普通货物运过去,所费之资堪比货物本身。所以,我们汉洲还真的需要开发出若干奢侈之物,以贩运至大明,补偿移民船队往来费用。”齐天说道:“大明虽然局势糜烂,但富豪之家仍旧奢靡无度,所以我们得想法子从他们手里套银子出来,以安抚赈济更多的饥民。”
“此物虽为奢侈,但路途当中恐怕易为损坏,万里运至大明,完好之物也必然不多。”罗玉茹说道:“而且,此物甚为小巧,富豪之家也未必喜欢。”
“是呀,我也想让琉璃场造一块块巨大的更衣镜,但估计运到大明,能完好的没有几块。”齐天懊恼地说道:“也知不道,我们汉洲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制造出泡沫,或者塑料包装,如此,倒能防护一二。”
“那个……泡沫和塑料很难制出吗?”
“是呀,对于现在我们的生产条件而言,很难!需要合成树脂以及合成橡胶才能做出来。”
罗玉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脑子里使劲的在琢磨齐天说的“合成树脂”与“合成橡胶”这两个陌生的词语。
“别想了!”齐天看到罗玉茹这般模样,不由有些好笑,“至少我们汉洲在五十到一百年之内,恐怕也难以弄出这两种材料出来。”
“那你是如何得知这两种物事的?”
“你未来的丈夫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具前瞻性的人物,我还能预测未来将发生的许多大事。”齐天不由得意地说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罗玉茹脸上涌现出一片红晕,白了齐天一眼,“晓得你擅观天下大势,也能做出精准判断,但此言语,且莫乱说与人。”
“也只有面对你之时,我才能稍稍放松一下心防。”齐天点点头,表示接受罗玉茹的意见。
“你……心中可是有难事?”
“心中有一执念,觉得千难万难,却又无法抛舍!”齐天想起昨日与曹雄一番对话,最后谈论汉洲是否会去干涉大明王朝的沦亡,但限于实力不足,恐难有作为,总感到有些心意难平。
“若是心中执念为大道之光,且无损于己身,不妨试着努力一二。”罗玉茹平静地说道:“世事变幻,或许就在某一点的变量。”
“世事变幻,或许就在某一点的变量。”齐天心里不由琢磨这句话,倘若汉洲真的要介入大明沦亡,建奴当兴的时局,那么,是不是可以算作一个小小的变量。
“你……你想救大明?”罗玉茹轻声问道。
“大明没救了。”齐天摇摇头说道:“但是,我想救千百万的大明百姓,也想挽救无数的华夏文明。可是,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
“确实,汉洲距离大明太远了。”罗玉茹点点头,“即使我们有能力,也无法将所有的力量投送过去。而且,南洋局势纷繁复杂,也不允许汉洲倾力去往大明。”
“所以,有些不甘心呀。”齐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可能根本想象不到,大明沦亡后,会死多少人,华夏文明会倒退多少年。每每想到此,总感到一种深深的惋惜。”
“所以,你使出浑身解数,将郑芝龙拉到台湾,又攻占呂宋,就是为了想给大明百姓多留一个容身之处?”
“这是远远不够的。”齐天说道:“乱世将至,杀人的速度,永远比救人的速度要快许多。”
“既然无法救大明,那我们为何不想办法,尽力地去阻止或者减缓杀人的速度?”罗玉茹见齐天说的有些悲鸣,心有戚戚。
齐天听了,心念一动,不由仔细看了看罗玉茹。对呀,汉洲力量是不足以搅动大明末世的局势,但我们可以试着去拖一下建奴的后腿,拉扯一下他们的后背,使得他们不能尽全力入关,就如当年的毛文龙一般。
“以后,你就是我的卧龙与凤雏。”齐天笑着说道:“哦,不。你应该是我的子房。”
卧龙与凤雏,这两个人物,似乎在后世被人玩坏了。
罗玉茹见齐天认可了自己的意见,心下也是欢喜,对于齐天的调笑,只是嘟了嘟嘴并未反驳,握着镜子的小手紧了紧,随后,微不可查地将镜子塞入襦裙荷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