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清晨五点左右在距离安汶城西南侧三公里的一处海岸登陆,并急行军穿过密林,行至安汶城附近。
爬在一棵树上,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阵,徐洪祥有些惴惴的心里,逐渐放松下来。他迅速从树上跳了下来,招呼几个带队的军官凑到一起。
“刚才观察了一番,安汶城打下来应该不难。”徐洪祥笑着说道:“去年我们汉洲打过一次,码头炮台和安汶城的部分防御设施还没来得及全部修复。我的计划很简单,我们两个连队全部扑向码头和附近那个小城堡,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然后等待舰队靠岸,将火炮运下来,抵近安汶城,朝他们还未修补完好的城墙轰击。最后,全军攻入城中。”
“码头附近有一座军营,看模样,里面可能有三四百人左右,但外面没看到荷兰红毛鬼。所以,那里的士兵定是他们的土人仆从,战斗力应该不强。我们还是按照上次牛营长的作战模式,先悄悄潜行至安汶城附近,排枪射击,然后全员刺刀冲锋。诸位,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码头上有一艘荷兰商船,我们抵近码头后,可能会遭到它的火炮轰击。”第五陆战队连长苏忠福说道:“这样一来的话,可能会有不少伤亡。”
“但是,若不能拿下炮台,我们的舰队可能会遭到荷兰人海上和陆上的双重攻击。”徐洪祥低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拼着些许伤亡,先拿下炮台。若是能利用炮台轰击敌船,那是最好。若是炮台火炮无法打击敌船,则毁了大炮,然后迅速撤离码头,等舰队过来攻击那艘荷兰商船。”
众人闻言,均点头称是,任何一个作战环境,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有利于己方的。而安汶城的防御,相对来说,已是极为简陋和松懈的。
计议已定,两百多陆战队士兵在各级军官的指令下,将腰下的刺刀套上枪管,然后伏地身子,朝安汶城的方向潜行过去。
十几个特尔纳特素丹王国士兵懒洋洋地躺在码头军营的门口,时不时的瞅几眼附近正在卖力搬运石块的土人。随着安汶岛上的局势逐渐平静,荷兰东印度公司开始约束他们的出外治安整肃行动,这使得他们失去了可以捞取额外收入的机会。现在他们充当着安汶城外码头恢复重建工作的监工,监督和驱使那些征发来的土人劳作。
也许再过十天半个月,他们也将离开安汶,回到他们的家乡,享用数月以来从岛上土人劫掠而来的财富。荷兰人还是比较大方的,对于他们征剿土人获取的战利品,默许他们予以保留并带回特尔纳特。而且,他们还从荷兰人那里额外获得了大量的铁质刀剑,以及部分火枪和火药。这对于他们在与蒂多雷素丹王国和戈瓦素丹王国征战的时候,可以取得一些武器上的优势。
午后的阳光非常刺眼,海面上泛起一片银光,就连陆地上的草甸里也时不时地闪耀着刺眼的太阳光线。咦,问题是,草甸里不是应该都是绿色的草叶,黄色的小花吗,为何也能不时反射出阵阵耀眼的光亮呢?
距离码头已经不足三百米了,徐洪祥命令有剿杀帝汶岛土人经验的第四陆战队士兵居前,开始加快步伐,朝那座土人的营寨扑去。
那些或躺或坐在营地门口的特尔纳特素丹王国士兵愕然地看着数百身着黑色军服的汉洲陆战队士兵停着刺刀,小跑着朝他们冲了过来。
“砰!砰!砰!……”十几个汉洲陆战队士兵冲到距离营寨门口七八十米的地方,稍一站定,便举枪开始射击。
营寨门口慌作一团的特尔纳特素丹王国士兵顿时倒下一片,剩下的几个扭头就朝营寨里跑去。但随后的枪声,却使他们纷纷扑倒在半路上。
第四陆战队的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蜂拥着冲进了土人的营寨,而五陆战队的士兵则在连长苏忠福的带领下朝码头炮台冲去。
一时间,码头附近火枪声,喊杀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