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说,新生堡和西边的招明堡不经我们允许,他们的人不得随便进入。两地城外有许多以前中转移民居住的木屋和临时营地,可以让他们暂时入驻和修整。”
“俺晓得。”齐大海说道:“两边的人起了冲突,俺也难做。陈将军(陈晖)过些日子来了,俺会给他说。”
“还有一件事给大海兄弟提前说一下。”胡平江点点头,说道:“因为俺们在岛上的两个据点,聚集了三千多未拉走的移民。囤积的粮食不是很多,恐怕无法给郑家船队提供太多补给。”
“咋了,你们粮食不够?”
“原以为,与荷兰人的冲突会拖些时日,可以将岛上滞留的移民运回汉洲。可谁知,荷兰人翻脸如此之快,这不就留下了两千多人,再加上原来定居在两个据点的人,可不就是三千多人了。可俺们囤积的粮食,却是按照一千人的规模储备的。”胡平江郁闷地说道。
“那要不要俺让郑家的船只,帮你们去对面柬埔寨拉些粮食回来?”
“那最好不过了!”胡平江大喜。岛上的那些饥民,真特么的是饿怕了,每顿饭吃完,都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发放食物的乡兵,期望着还有多的吃食给他们。所有用过的碗碟,全都舔的干干净净。
为了面对以后可能存在的荷兰封锁,新生岛可以坚持更长时间,胡平江狠心地将滞留移民的饭食,由以前的一干一稀改成两顿稀粥。岛上的那七八艘小船除了下海捕鱼,就是尽力地往返北边的柬埔寨王国,去采买粮食。
既然有郑家的船队帮忙,那就能一次性的从柬埔寨拉回上万石粮食回来,那就可以让岛上的饥民吃几顿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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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海洋号”武装商船是一艘荷兰东印度公司旗下六百吨的盖伦船,十几天前刚刚从福尔摩萨出发,一路南下,过了大明沿海后,便贴着安南、占城的海岸线行驶。船上装满了从日本和福尔摩萨拉回的货物,白银、硫磺、鹿皮以及部分药材、明国瓷器等。
船行至柬埔寨王国位于最南端的海岸时,“蓝色海洋号”的船长伊恩·普莱斯上尉命令水手们调整风帆,准备改变航向,由偏西南,转为正南方。在接下来一段航程里,有一大段是不能紧贴海岸线的。
“正前方发现大量船只,正向我们驶来!”瞭望手大声地喊道。
船长伊恩·普莱斯上尉立刻举着单筒望远镜,朝前方观察。只见视野当中,有十几艘大小船只,鼓足风帆,对着他们船只的方向急速驶来。如此情势,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对面的船队是怀着恶意而来的。
“东南方向也发现船只朝我们驶来!”瞭望手又大声的喊道。
伊恩·普莱斯上尉心里一紧,转身又朝东南方向望去。
哦,该死的,我们这是遇到了有组织的截杀!安南人?占城人?还是暹罗人?
“转向西南!快!”伊恩·普莱斯上尉大声地命令道。望远镜里,这些船只明显偏小,最大的不过三四百吨,其他的都是一百吨左右的小船。如果让这些小船接近并靠帮的话,他们可能无法应对。
“蓝色海洋号”正前方的十几艘船见荷兰人转向西南,很快的分出七八艘小船,斜插过去,试图堵截荷兰船只。
“蓝色海洋号”就像一只落单的草原雄狮,被一群鬣狗疯狂追逐堵截着。
“轰!轰!轰!……”蓝色海洋号上的炮手拼命的将炮弹倾泻在四处围拢过来的小船上面,试图杀开一条血路。
齐大海举着一把长刀,趴伏在船头,大声的呼喝船上的水手,要他们快速接近荷兰武装商船,只要贴过去,荷兰商船上面的火炮就失去了威力。
“轰!轰!”连续两发炮弹击中了侧面靠近的小船,将甲板上面几乎一扫而空,七八个水手,痛苦地捂着伤口,在甲板上翻滚呼号。
“咚!”的一声,“蓝色海洋号”狠狠地撞上了一艘小船,小船直接断成两节,七八个水手跟着破碎的船身,沉入海中。但由此一来,“蓝色海洋号”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嗖!嗖!嗖!……”六七个飞爪从“蓝色海洋号”的右侧飞了过来,牢牢的扣住它的船舷。
“快,砍断它们!”一个荷兰军官大声的呼喊道。
飞爪的另一头,一艘小船上的水手,正在奋力的拉扯绳索,使得小船快速的贴近荷兰商船。
一个荷兰水手举着一把斧头,用力挥下,斩断了一根飞索,还没等他继续斩断其他飞索时,几根竹枪抛了过来,将他钉死在甲板上。
同一时刻,“蓝色海洋号”的左侧也有小船快速靠了过来,并有飞爪往荷兰商船上抛掷。荷兰船上的水手开始端着火枪和短刀,与正在攀爬上来的郑家水手近距离地拼杀。
远远地望见有数人跳入荷兰商船,陈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郑家船队的运气居然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