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茨少校轻声说道。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朝身边一个军官点点头,他立即跑向土人仆从兵,大声地命令他们扛着木梯开始发起冲锋。
土人仆从兵们在众多火枪兵的逼视下,分成数队,扛着木梯就往帝力城冲去。
“火炮轰击他们的冲锋队列!”徐传兴大声地命令道。
叶仲强闻言,随即跑向城头各个炮位,命令炮手调转炮口,转而轰击冲锋的土人队列。
“轰!轰!轰!……”五发炮弹直直的飞向蜂拥而来的土人,三发炮弹射偏,两发炮弹撞入土人队列之中,连续击倒八九人,落在地上后,又弹跳起来,又击中五六人。
荷兰土人仆从兵进攻的队列动摇了一下,但在随后的荷兰雇佣军的威逼之下,壮起胆子又向前冲去。
齐大陆站在凸出城墙的棱堡上,有些头皮发麻地看着左右两个方向涌来的荷兰土人仆从。他们因为要躲避汉洲城头的炮火,冲锋队形分得特别散,看着有种漫山遍野的感觉。
荷兰人得到增援后的第一次进攻,就是如此的不计伤亡的全面突击。作为城墙西南两个方向的指挥官,齐大陆不得不将所有的预备力量聚集在城墙附近。至于战前计划的轮流登城防守,显然已经不适合了。
“轰!”城下飞来的一发炮弹击中了城头的垛口,飞溅的砖石将躲避在附近的几个乡兵击中,惨叫一声,捂着各自伤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呼号。
一名陆战队士兵立即吩咐旁边的几个乡兵将伤者拖下去。
“准备!准备!荷兰人要到壕沟了。”齐大陆大声地呼喊道。
距离帝力城四十米的地方,汉洲陆战队根据以前葡萄牙人挖掘的壕沟,又组织人力,进行了加深加宽,而且将挖出的土全部堆在城墙一侧,使得敌方跨越壕沟的时候,不得不呈仰攻状态。
冲到壕沟的土人仆从兵,将两个木梯并排架在壕沟之上,然后小心地走在上面,跨越壕沟。
“预备!……放!”一队陆战队士兵将火枪架在城墙上,对着壕沟前簇拥在一起的土人就开了火。
射击完毕后,立刻向后退去,另一队陆战队士兵则端着火枪快步走到城墙垛口,等待下一轮的射击。
“放葡萄弹!”
“放!”
“轰!”一声炮响,密集的弹雨扑向壕沟外的土人,瞬间放到十几人。
在火炮和火枪的双重打击下,土人崩溃了,他们扔下木梯,掉头朝后跑去。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摇头不止,土人的伤亡最多也就三四十人,其他几面城墙估计也差不多,但土人就这么溃退下来了,甚至连城墙也没有摸到。
“我们需要采取断然措施。”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严肃地对着几个军官说道:“让土人再发动一次进攻,让他们冲锋的时候,再分散一点。火枪兵在后跟随,除了监督土人不得随意撤退,还必须低近壕沟处,掩护土人攻城。火炮持续轰击,直到土人登上城头,才可以停止!”
“长官,这样的话,我们的伤亡会很大的。”一名军官犹疑地说道。让雇佣军抵前射击,那岂不是全部暴露在城头汉洲军队的枪口之下。要知道,汉洲士兵,可是有城墙垛口掩护的。
“我知道伤亡会很大。”弗里茨少校说道:“但我们都知道,汉洲人在城中的士兵只有不到四百人,而且需要防守偌大的几面城墙。他们的火力必然会很分散,一旦土人抵达城墙,他们未必有机会再朝我们的火枪兵射击。”
几个军官得到命令后,分头去组织土人和雇佣军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荷兰人的火炮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轰击,大队的土人将彼此冲锋的距离拉得更分散了。他们呐喊着快速冲到壕沟旁,捡起上次丢弃的木梯,架在壕沟上,小心地踏在上面,往城墙冲去。
“轰!轰!”城头两门火炮射出的散弹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密集的弹雨将正当面的土人一扫而空,十几个正在走在木梯上的土人一头栽倒在壕沟内。
后面的土人见状,畏惧地想往后退缩。但跟在后面的雇佣军,挥舞着火枪,连踢带砸地驱赶他们继续向前。
冲到壕沟附近的一队荷兰雇佣军,端起火枪,瞄准城头,在长官的一声令下后,打出了一排齐射。
“啊!”一声惨叫,一名陆战队士兵,捂着额头,向后栽倒。
“抬下去。”齐大陆大声的命令道。
两名乡兵迅速将倒地的陆战队士兵拖了下去,然后一名陆战队士兵端着火枪,补充到刚才的位置。
“预备!……放!”
“砰!砰!砰!……”一排齐射,打在了壕沟外的荷兰火枪兵的位置。
“土人上来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齐大陆寻声望去,只见二十多米处,一个土人,手里握着一把短刀,从墙头跳了下来,挥刀砍向对面一个持枪的陆战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