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汉洲只有三天时间做出答复,同意,或者拒绝。”
齐大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转身朝谈判的房间外面走去。身后的几个水师官兵随即也狠狠盯了一眼对面的荷兰人,也跟着出了房间。
“先生们,汉洲人似乎感觉受到了伤害。”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巴达维亚高级商务参赞塞纳德·卡拉梅特笑着说道。
“当然,跟我们磨了一个多月的嘴皮,结果他们所有的要求都被我们拒绝了。我认为他们心里一定非常郁闷。”一个荷兰海军军官说道。
“他们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决定吧?”一个曾经与汉洲联合攻打菲律宾的荷兰海军军官问道:“毕竟,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实力。”
“呵呵……,就汉洲那几艘船,我们只需要一次战斗,就可以解决他们。”另一个海军军官说道。
“所以,即使汉洲再有不满,他们也不得不以我们的条件,让出帝力城。”
“可惜了,葡萄牙人在帝力城积累的财富,可能全部都让汉洲人运走了。”
“是呀,这几天,连续有三艘船来帝力城,估计都是装运物资返回他们汉洲的。真可惜,我们似乎得到了一个即将被搬空的帝力城。”
“弗劳伦特中尉,你曾经与汉洲接触的时间最久,你觉得他们交出帝力城后,会不会与我们交恶?”塞纳德·卡拉梅特问道。
安德鲁·弗劳伦特中尉已经是第二次参加与汉洲之间的谈判,上一次,还是在去年,他们与汉洲协商,一同进攻菲律宾。这一次,却是针对帝力城的归属进行谈判,巴达维亚殖民政府又将他塞入谈判队伍,本来是要依靠他对汉洲的熟悉,可以提供相应的参考意见。
但全程谈判过程,以塞纳德·卡拉梅特为首的公司商务人员牢牢掌握了谈判的主导权,根本不会去询问他们这些海军军官。只有在对汉洲实施威胁的时候,才不经意地将他们推到前台。
“卡拉梅特先生,我想,我们东印度公司,可能会迎来一场战争。”安德鲁·弗劳伦特中尉面容严肃地说道:“汉洲不会轻易屈服的,他们的大统领曹雄更是一个不甘受辱的领导者。或许,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战争了。”
“不,他们不敢。”塞纳德·卡拉梅特说道:“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封锁他们汉洲,让他们困死在那个大岛上。还有他们几个远离本土的据点,就不担心被我们攻破?”
“对于我们的封锁,虽然汉洲本土无法获得一些工业产品,但他们是可以生产自己所需的粮食,我们短时间的封锁是无法使他们屈服的。至于他们远离本土的据点,全部都修建了坚固的堡垒。除非我们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才有可能攻占。我不知道,我们东印度公司对于封锁汉洲,会付出多少代价。他们一定会反击的,而且是非常激烈地反击。”安德鲁·弗劳伦特中尉说道。
“那我们就一直封锁汉洲,直到他们屈服!”塞纳德·卡拉梅特有些恼怒,也有些不可思议,汉洲的实力如此弱小,难道真的会自不量力地与我们进行一场战争?即使汉洲的陆军很有战斗力,但我们将你们封锁在那个“大岛”上,你又能如何威胁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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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哥,怎么这次运来如此之多的火器和刀剑?”胡平江看到船上陆续不断的搬运下船的军资,不由有些惊异,“俺们需要一次性地买给郑芝龙这么多吗?”
罗汝成是在1638年10月15日,到达的新生岛,一行四艘移民运输船,几乎大半装运的是火炮、火枪、火药、刀剑、板甲等军用物资,甚至还给他们运送了五匹马,作为新生岛上两个据点往来报信的交通工具。
“俺们可能要跟荷兰人打仗了,以后怕是要一两年才能给你运军需物资过来。”罗汝成说道:“趁着还有空挡,俺给你一次性地多拉些过来。说不得,荷兰人会过来打你们新生岛的注意!”
“呵……”胡平江冷笑一声,“他荷兰人要是敢来,我就能让他们在这里碰个头破血流!”
“俺知道你这边兵强马壮,但还是要多加小心。”罗汝成说道:“去年,俺们跟附近的安南人起了冲突,对方一直憋着劲要来报复。所以,你得防着点,荷兰人可能会勾结安南人过来打你。人家安南,可多的是兵!”
“安南?”胡平江一愣,“狗日的安南敢来,一样让他们在新生岛把血流干!”
“你这里人口充沛,还是要多加准备一番。”罗汝成再次提醒道:“俺们这次将滞留在此的移民拉些回去,最少一年半载不会再过来了。你也给郑芝龙那边说一声,不要拉人到你这了。人多了,粮食也是个问题。”
“那俺最近得跑几趟对面柬埔寨王国,多买些粮食回来囤积,至少要备上一年的存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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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洲,黑山城,陆战队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