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当地的野人,或许够用,但要是面对西方殖民者,恐怕别人一个回合,就可以打进去。
因此,齐天决定先保持现状,免得多送去一些物资和人员,要是被荷兰人或者葡萄牙人给占据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你担心葡萄牙人会打新乡堡?”俞福坤问道。
“除了葡萄牙人,我还担心荷兰人。”齐天说道:“他们在帝汶岛的古邦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和人员,准备去安汶岛平定土人暴乱。难保他们不会搂草打兔子,将葡萄牙人和我们一起撵出来。”
“不至于吧!”管宗祥说道:“我们汉洲这次与荷兰人联手进攻呂宋,大家是彼此盟友。”
“盟友?”齐天嗤笑一声,西方殖民者当面笑嘻嘻,后面捅刀子,那可是经常发生的事。他们要是不要脸起来,你根本不知道节操的下限在哪里。
“在发生危机的时候,我们最好将所有最坏的结果都能估算出来。这样,我们才能避免遇事后,不至于手足无措。”齐天说道:“任何一件重大事件的发生,都会引起很多连锁反应,好的结果,坏的结果,我们都应该有所预料,并为此做好各种预案和准备。你们黑衣卫尤其要做到这一点。”
说完,齐天看着一众身穿青黑色军服的海军哥黑衣卫,哑然失笑,“作为民政府的大总管,我似乎又在干涉你们的内部事务了!”
“不,你的每次指导,都可以提升他们的工作能力。以后不妨让军中的一些骨干多接受你的教导和指点。谁让俺们都是一群大老粗!”俞福坤蔚然一叹,“有些事情呀,俺们总是考虑不周全。”
“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学习,慢慢摸索的。我们汉洲做到现在这般,已经更不错了。”齐天宽慰道。
俞福坤看着齐天,虽然面带微笑,显得沉着冷静,但他知道,齐天内心必然是在担心曹雄和齐大江的安危,以及由此延伸可能存在的汉洲危机。
汉洲,似乎暂时根本就离不开曹雄所起稳定作用和维系作用。但是,要是离开了齐天,汉洲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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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洲要是没有大总管,估计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大的强盗窝!”潘其风摇头失笑道。
“是呀!别看大总管还未满十八岁,可他却是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纷杂繁复的民政事务,总能给你理得清清楚楚,有章有据。”民政府下民事主官韩元利说道:“我自幼读书,虽无功名,也自以博学。但卑职跟大总管比起来,真是惭愧惭愧呀!”
“是呀。我尝曾听闻,有些人能生而知之一切,皆以为无稽。但大总管却真的能知天文地理,熟谙上下历史,悉番邦西洋之事,更是能解工农之惑。此诚为赞矣!”农事主官臧郁文赞叹道。
“大总管还晓兵事呢!”兵备处主官周志开说道:“陆战队和乡兵营好些训练规范都是大总管修订的。虽然其中借鉴参考了戚少保的兵书纪要,但我看着,仍有许多训练方法和作战模式,以前从未听说过。”
潘其风满意地看着民政府下各部主官,皆在此叹服大总管之能,表达着各自忠心。觉得,有些话,可以与大家说说了。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正色地说道:“如果,大统领有何不测,众人是否拥戴大总管继位?”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统领身后,自然是大总管继位!”
“大统领夫人,可是怀有身孕了。”潘其风轻松地说道。
“那又如何?”兵备处主官周志开说道:“大统领早已定下,身后由大总管主汉洲。”
“不错!我汉洲居南洋之南,四周险恶,即使未定继承,也不能由一未出生婴儿来主汉洲!”民事主官韩元利说道。
“说得对,汉洲初创,主事之人岂能由一婴儿来做。大统领之后,谁能有大总管之材!”
“若大统领不测,我等当拥戴大总管继位!”
“自然是大总管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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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加身吗?”齐天看着潘其风,晒然一笑。
“大总管,是人心,也是民心。”潘其风说道。
“你们以后不要再搞这种小聚会了。”齐天郑重地说道:“大统领会回来的。有些事情,我们不需要想那么复杂。”
潘其风看着齐天沉静的面孔,点了点头。
“我们只是有些担心。”
“好好做事,无需担心。”
“我知道了。”
看着潘其风离去的背影,齐天摇摇头,大明的文人呀,总是喜欢掺合这种事,在万历皇帝的时候,搞国本之争,在随后的满清破关后,南明小朝庭竟然也搞出一个继统之争。
可咱们汉洲,董事长还在呢,做总经理的就不要搞得这么急切上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