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情愿午后这个时候去挥霍精力。
码头距离小镇只有不到七百码的距离,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并经过一条小河,就可以看到镇上高耸的教堂尖顶了。虽然,一群无法无天的水手做下了一桩灭门惨案,但直到中午,也没见到镇上的治安官来找麻烦,那就意味着,他们无需再担心什么。就如同在秘鲁,在智利,在拉普拉塔等地,轻易地杀死一个印第安人,同样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因为,我们是上帝的子民!
小树林里各种鸟叫虫鸣,似乎是有些不耐树林中的湿热,或许也是争抢各自裹腹的食物,当然,也有可能在惶惶地避让各自的天敌。波迪恩摇摇晃晃地走在夯土小道上,琢磨着,一会到了镇上,该寻些什么乐子。
突然,林中窜出一人,手里挥舞着一把短刀朝他砍来。
波迪恩吃了一惊,侧身往旁边躲去,手伸向腰间,去拔自己的刺剑。
在林中等了一个多时辰,路过的水手或三五成群,或前后相距不远,丁传根等三人一直都没机会下手。午时,简单吃了点干粮,又继续守候,等待机会。
终于,有一个落单的夷人水手走了过来,丁传根既紧张又兴奋,与三个同伴互相看了看,抄起砍柴的短刀就冲了出去。
短刀就要砍在波迪恩的肩上时,丁传根突然间有些害怕,迟疑了一下。结果对方急退两步,短刀轻轻的划过波迪恩的胳膊,给他留下一道长长了血口。
波迪恩退后,转身,一把抽出刺剑,恶狠狠得盯着面前的东方面孔的少年。胳膊上一阵疼痛,但他不敢分心去查看。
常春生与亚兹米尔各自握着刀剑从波迪恩的侧方走了出来,与丁传根一起,形成两面夹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