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由于是家中的老幺,童年经历比普通人特殊一点。
小时候被母亲带着在工地做饭,大一点母亲做小工,他就在附近学校读书,随着工地完工换学校。
光小学就换了7家!
初中也差不多,半年一个学校或者一年一个学校,直到高中才回涟水市寄宿于小姨家读书。
高二就进去了部队,后来又出国。
整个20多年的时间里,几乎就没在老家怎么呆过,因此对父亲这边的亲戚,也不是很熟悉。
对于小叔这个父亲的亲弟弟,刑风虽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老瓜子很活、性格比较小气,对亲戚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感情。
通过奶奶还在世时,他照样以三兄弟平摊的方式,收老人家每年180块钱的有线电视费中的120块,就足以看出来。
可是在他出国之前,两家人的关系虽然不是很好,可也没有闹出什么矛盾,算是保持着基本的关系。
听完嫂子这一番诉说,说实话,刑风心理很不舒服。
吝啬只是一种人类的性格之一,它本身并不是一种坏毛病。
可如果吝啬到不顾血脉亲情,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它就不再是一种吝啬,而是严重的利己主义者。
是一种扭曲的人生价值观!
做主婚车拿了一两千块钱的红包,还讨要油费和清洁车辆费用,抛开亲戚这一层关系。
于情于理,没话说,确实该给!
可孕妇半夜临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哪怕是陌生人遇到了也会帮一手,更何况你这个宗亲小叔。
就因为怕把新买的车内饰弄脏,就拒绝送到医院。
这就有点过分了!
“那我们两家的关系现在怎么样?”刑风的笑容消失,平淡的问道。
“本来两家好久没搭话了,不过前年他儿子开着车和别人在马路上比赛,结果撞到了停在路边的拖拉机,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老爸老妈主动去医院探视了一次,去年过年他们一家主动过来走门,现在关系算是缓和了一点吧。”
嫂子刚说完,指责城际公路右侧一条小水泥路说道:“从这里拐进去20米就到了,等下我们通知了就走吧,我不想在那里坐太久。”
看得出,嫂子对于小叔家没有任何好感!
“嗯,可以!”
刑风打方向转进小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没有说多余的话。
一进入双车道的水泥路,在路尽头的双层复式、占地超过一千平方、四周种的绿化树的小别墅楼,就出现在了刑风的眼前。
在幸福村这个地方,虽说在国家经济发展的带动下,以及三条公路的大范围征收,如今每家每户都不再为吃喝发愁,银行卡上更是户户都存了一点小钱。
可这样一栋光门前庭院,面积就达到五六百平方的小别墅,在这里依然可以称之为鹤立鸡群。
格外的醒目!
“哟,小林过来了,你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做客咯。”
看到小哈六开过来,正在院子里晒衣服、年纪已经近50可保养得很不错的中年妇女,连忙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跑到门边打开了长近十米的电动伸缩大门。
她就是刑风的小舅母!
而她之所以这么热情,很大程度是因为她认错了,而姐夫“小林”的父亲,正是村里的村长。
而姐夫的父亲年龄比较大,各种小心思没有小叔玩的那么溜,胆子也比相对年轻的小叔要小很多。
因此,三条国家级公路下来,姐夫的父亲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小叔在这其中搞的小事情,做村长的自然是门儿清。
这也是小叔全家对姐夫的父亲,格外异常的尊敬热情的原因。
毕竟有把柄在别人手中,别人只是碍于同村人不好说而已!
“小叔母,是我勒。”
刑风保持基本的礼节礼貌,摇下车窗打了声招呼,同时把车开了进去。
看到来人是刑风,小叔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不过稍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再度笑容满面的说道:“喔,是刑风啊,来来来,把车停在院里先进来喝杯茶。”
“小叔母。”嫂子下车后喊了一声,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哦,芬芬来啦,嗯,你也进去坐吧。”小叔母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带头走向那从院子里直通二楼、宽达三四米的欧式楼梯。
显然,她对当年做出的事情,虽然心里没有什么压力,可直面当事人的时候,内心里还是有点鬼。
三人进入屋内,小叔母吩咐屋内的一个看起来不到20岁的女人,给刑风和嫂子一人倒了一杯茶。
陪同坐在那真皮沙发上,看似很关心的问道:“刑风啊,你今年好像都28、还是29了吧,找到老婆没有。”
“老婆?这个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