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以防止被月光照射,又哪里能跑得过轻装的骑兵追击?
果然毫无悬念的,先一名骑士突然加速,趁着前头官道拐弯,突然纵马从左侧抄过来,举起手弩朝车夫连射三失。
那车夫倒也有些武艺在身,马术也不错,竟然一边控制马匹,不让马车失控,一边跳到车架上矮身闪躲,避过了暗箭。
但追兵也是有经验的,右边一骑也悄无声息得加速,骑士拔出镰钩似的弯刀,突得一掷,那弯刀刀柄上竟还连着铁锁,这一刀挑断车夫的脚筋,把车夫小腿挂在铁钩上,那骑士又拉着锁链一拽,一下子把车夫从马车上拖下来!
那车夫倒也是硬汉,被勐得拽下车来,磕了一脸血,竟然闷声不吭,还忍着剧痛,把腿一缠,挣扎着拽着锁链,试图把追兵拽下来拼命。
可惜他到底势单力薄,都还没站起身,后头跟着的两骑黑衣骑士中,突然一人纵马前突,拔刀就砍,一刀砍断车夫半边脖子把他当场噼死了。
于是车夫的尸身倒地,被拖着就走,在官道上拖出一条血路!
而左边一骑也纵马又贴过来,骑士飞身跃上马车,拉着缰绳把马车停住。
很快右边的骑士也补了一刀,把车夫脑袋砍了,挂在马鞍上转回来,三名骑士侧马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立住。
“我等天兵军军士!前来迎接主母!”
上车的骑士喊了一声,拔刀砍断车厢门闩,侧身在车边,用刀尖把车厢门挑开。
果然,寒光一闪,开门的瞬间,就有一人披着斗篷伏在门后,把匕首从车厢里刺出来。
但那开门的骑士也早有准备,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握着匕首的胳膊,一把将车厢里的人拖出来,‘砰!’得摔在地上,同时单膝一磕,抵着背心把那人压在脚下制住,顺手就夺了匕首,把手臂折到身后按住。
可想不到只听卡吧一声,那骑士竟然力气太大,将对方手腕胳膊都折断了,痛得那人“啊——!”的惨叫起来。
一听声音不对,骑士急忙停手,才看清这斗篷底下,刺杀自己的竟是个小丫头。骑士眉头一皱,一边小心翼翼按着那丫头,一边用刀尖把车厢门拨开,往里看了一眼,
“里头还有一个。”
持弯刀的骑士跳下马来上前一瞧,果然车厢里还有一个女孩,不过同这个敢出刀搏命的丫头不同,车厢里那个缩成一团,呜呜呜哭得梨花带雨,已经吓得呆傻了。
弯刀骑士看看里头那个,又看看底下被折了手那个,
“管他呢,都带回去。”
“不行,你们挑一个。”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飘来,四人惊得直跳起来,抽刀持弩,就要反击!
但在回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出。
一头插翅巨虎,无声无息的卧在他们来时的官道上,啃着被丢在一旁的车夫尸体,一边吞肉嗜血,一边口吐人言。
那四匹肌肉壮实的军马,竟然只被虎眼扫过,便都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决计是没力气逃跑了。
“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
巨虎三口两口就把车夫吃完了,然后慢悠悠立起来,踱步靠过来。
骑士们一时收声,视线不约而同望向四人中,那个自始至终只策马跟着,没有出手的人。
那人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指,“将军的女儿,多少得有点胆色!就选她!”
他一指那被折断臂膀,几乎晕厥过去的女孩,骑士立时领命,把人扛起来就走,其他三人则跳下马来,拔刀列阵,迎着巨虎,一步步后退,给队友断后。
李凡也没搭理他们,他刚刚算过了,大概就是本地的军阀支撑不住,想把女儿嫁给艮州天兵军高家获取外援,那军阀的对头当然不能让他如愿结盟,于是想法干扰,劫人阻止联姻,不过这事儿没成,半道就被这些天兵军的斥候给抓回来了。
这两个丫头到底谁是军阀的女儿其实无所谓,联姻结盟的一个名义罢了,这年头什么协议盟约也做不得准的。倒是高家这些年看来势力也不小了啊,这是已经整合了北方,开始把爪牙伸到河南了么……
不过李凡也没空管北方的事,张口一吸,把那车里的丫头吞入虎口,呼得化作一阵怪风飞走。
几个天兵军士面面相觑,却也不敢阻拦,只好‘你一个我一个’的这么分了。
飞了一会儿,巨虎落到刚才准备兵解的尸坑里,把女孩扔到地上,巨虎往尸堆上一卧,搂着个死人头在那儿舔,月光照在虎嵴上,在女孩身边投射出大片的阴影,然后那阴影晃动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黑影在女孩耳边打了个响指,“别装了,醒来。”
女孩微微睁开眼,一眼看到尸山上的老虎,“嘶……”得倒抽一口冷气。
李凡在她面前招招手,“嗨,这边,瞧得见呗。”
女孩一扭头,只见一道不见面目的黑色影子,登时眼一翻,晕过去了。
好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