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天便抬手一招,把黑莲收到掌心,用煞气催发莲花,生出了一层,两层……四层花瓣,变得如真花一般大小,就好像他刚才荷塘折了一朵花拿在手里似的。
“极真!破金!斩!”
灵宝嘶声怒嚎,汇聚毕生功力,将神罡道炁凝聚在刀尖之上,怀刀冲刺,一刀照着郑泽天胸口刺来!
郑泽天则随手把黑莲一摇一挡,金刀闪出一道明光,刺入莲花之中,瞬间光华熄灭,连第一层黑莲都被刺破,直接把刀尖折断了。
能挡三个雷耶,你以为他随口说说哒……
“怎么会……”
灵宝一头扑倒在地,望着手里断刀,惊愕无比。
郑泽天到底还是让了一步,同灵宝错身而过,避过他的突刺。毕竟刀尖折在花瓣里了,他不让一步,得当场给这娃捅个对穿。都给黄家砸成这样了,就别把人家地毯弄脏了不是。
“师弟,承让了。能让我退一步,你的工夫也不错。”
郑泽天瞅瞅他,随口抛出一个台阶。
“啊啊啊!我没输!我没输!我没输!!!”
灵宝怒声狂嚎,手持断刀追着郑泽天一阵乱砍。
郑泽天随手用莲花抵挡,那刀刃叮叮当当砍在花上,碎刃飞得到处都是。
这样随手遮拦了几招,郑泽天瞧出这家伙刀法拙劣,气息紊乱,肌肉乱跳,口鼻金血四溢,就知道这家伙压根驾驭不住金丹期的力量,大概这种搏命秘法今天也是第一次使,根本不会发力,刚才一刀撞过来已经给折断了手腕,再疯下去大概要伤及经脉,若破了炁海,连炉鼎容器也做不得了。
拜托,你把自己玩死不要紧,那对狗男女又盯上本座的道身可怎么办?
于是郑泽天出手了。
不,是出脚。
“天枢!”
郑泽天一声高喝,左足青草雷缠绕,抬脚一戳,一脚踹中灵宝侧腹。
灵宝刚才正乱砍一气,击在花瓣上给震得手脚发麻,空当大开,哪里反应得过来,腹上要穴突得被正中一击!
虽然他体表有神罡真炁护体,还是被青草雷破防,硬吃一踹,瞬时周身经脉巨震,全身真炁都紊乱了,“呕!”得一声喷着唾沫,眼球都突出来了。
然而还没完呢。
“外陵!关门!太乙!大巨!梁门!承满!”
郑泽天连声高喝,脚出如风,或戳或点或蹬,一阵连段,雷力加持下腿风如影,疾如迅雷,噼里啪啦照灵宝胸腹要穴一阵狂踢勐踹,踩得他全身都是鞋印,几乎将灵宝整个人踹得双脚离地,有瞬间竟不得落地!
“关元!神阙!命门!”
一阵连招封住灵宝全身要穴,郑泽天顺势飞身而起,凌空三连蹬,使了个连环钻心腿的招式,却是直中灵宝丹田炁海,三连踢每一脚都踢得灵宝周身大震,把插在腹部的三把金针,接连给震出来了!
“胃俞廉泉!冲天脚!”
郑泽天转身落地,又接了个兔子蹬鹰,翻身一个后摆腿,在灵宝胃上一戳,沿食道一扫,砰得一脚倒踹,直蹬着灵宝的下巴,给他踢得飞天而起!
“噗!”
灵宝哪里吃得住这么一套连招加一个收尾,登时给踹得倒飞出去,一口胃酸和着老血,把吞到腹中的金丹给喷出来了。
“哗啦!!”
给踹飞出去老远的灵宝又砸翻一桌好席,两腿一蹬,没了声息。
场中一片寂静。
“承让了。”
灵宝自然死不了,他当然控制了足力,要不是为了救这灵宝傻子一命,给他把金针金丸逼出来,哪里废这么多工夫,一脚踹心口就给他踢死了。
郑泽天面无表情得拍掉鞋子上沾的血,将夺来的金圈金绳金砖和断刀都取出来,交还灵婵灵娟。
“师妹,这是贵山的法宝,原物奉还。”
这两丫头就和傻鹅一样瞪着眼看他,动也不动。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漱心真人开怀大笑,
“比试怎么能没有彩头,师弟不用客气,这些小玩意,就送给你了。
今日见了墨竹山的高招,真是不虚此行,想必劣徒也心服口服了!”
漱心真人又取出个玉匣来,交给黄老板,
“得道友盛情款待,未及言谢,劣徒却打碎贵庄的盆景,是我管教不严,这口飞剑就代为赔礼了。”
黄老板本想推辞,不过漱心真人气场太强,已经直接把剑匣抬手一抛,落入他怀中了,知道对方一定要了此因果,他也不敢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拜谢道,
“能结交玄门真修是黄某的荣幸,眼见天色晚了,令徒也得修养一番,寒舍内也有灵池丹汤,真人不如在敝庄歇息几天再走,也让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漱心真人倒也不拒绝,毕竟来留学的,也不要和墨竹山搞太僵了,便笑道,
“如此便叨唠了。贫道先教训劣徒去了。”
然后她同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