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担忧,下官来赔罪了。”
李凡收回杂念,斜了一眼刚才急匆匆赶来,撅着屁股,跪在脚边的李弘宪,没好气得道,
“御史大夫贵人事忙,还有好多大事要做,不必动不动得亲自来见在下。”
李弘宪不敢抬头,就这么拜在地上答道,
“不敢,侯爷的吩咐,下官铭记于心,不敢忘记,只可惜温大人这样难得的人才,如今天命无常,缺了他的帮衬,只怕有好多事情不好做不知侯爷嘱意谁来统领京畿?”
李凡翻了个白眼,“听说韦虎做的还不错?”
李弘宪赶忙答道,
“韦中丞有出将入相的大才,放在京畿还是屈就蛰伏了他的本事,而如今北边兵凶战危,正适合他施展抱负,匡扶国家”
李凡抱着双臂,歪着脖子瞧着这御史大夫,
“那王狼呢?”
李弘宪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着道,
“鸿胪少卿虽然也有四大公子的名头,但一半是给别人扶起来的,而且和宫里交情太深了。做个节度使或许还可以,再高些就没那个本事了。所以王太尉那边也看管着,不放心让他出头太早,即便诏书下去,大概也会被称病推辞吧?”
“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还跑来问我?那你倒是说几个可以做事的啊?”
李凡瞪了一眼,御史大夫却不惊反喜,直起身来恭敬得建言道,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下官正有一亲一仇举荐给侯爷。”
李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你儿子啊?”
“正是,文饶之才,十倍于我,不过是为了避嫌,才放他在藩镇历练,要不然当也能混个什么公子的美名。这些年他在支度史任上经略天下,分毫无错,更为朝廷开源富储,正是有目共睹!
而他错综万务,应变开阖的本事,正是可以中兴国家,治理天下的人才!如今屈就在这支度钱粮,算数锱铢的位子上,还是太可惜了啊!”
李凡也不置可否,毕竟老子吹儿子,那还不是怎么牛皮怎么吹啊。
“那还有一个仇呢?何人敢与大夫您有仇?不会是写小作文骂过你吧?”
李弘宪也不失落,抚须颔首道,
“然也,此人虽曾阴谋构陷于我,诬蔑下官结交朋党,害得我外放他省的,但弘宪蒙主上恩典,所思所虑,惟在为国家进贤,替朝廷分忧。只要是真正可以为国家所用的才俊,些许置怨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此人虽然有些许小毛病,但确实是治世之才,王佐之相,在京中这些年更是揽持机柄,亲治细事,优于学术,长于才能,执宰之事虽还失于青涩,若单论权谲任数,玩弄权数的本事,却还要比文饶略胜的。
只可惜前两年因为他家中一些牵连,卷入魔教的事情里,遭到朝廷通缉,因此不能出仕,报效国家。”
李凡听得一愣,突然觉得有点耳熟,“你说的这个人,莫非”
李弘宪点头道,“此人姓陆名琦,正是当年在京中扬名,被称为四大公子的陆豺。”
艹了,居然在这等着他!这老货,外举不避仇的这个仇,居然是他李凡的仇!
李凡顿时眯起眼,“大夫不知道,这个陆豺当年做什么事,遭墨竹山通缉的吗。”
李弘宪摇摇头,“下官不知详情,只听说当年陆豺勾结神教,试图在京畿举事,为墨竹山所诛。但如今时局变换,听说墨竹山也与西边神教签订了不战协议,化敌为友不是么?
因此下官觉得,可以给这样的人才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
李凡呵呵直笑,“你真觉得这种人才,能为国所用?”
李弘宪正色道,“正是,陆琦这些年虽然背负骂名,遭官府通缉,依然潜在乡野,不肯亡国去土!而且下官观察他当年在京畿的所作所为,于民间的风评着实不差,当年长思城的景象,好过此时太多了!
下官心想,或许也是陆公子,感叹如今患难之秋,国家多事,民生多艰,因此期望可以出山,兼济天下了吧?这份拳拳报国之情,可昭日月啊!”
哇靠!昭不昭日月鬼知道!差一点血主魔神什么的都给他招下来好么!
不过,陆豺的本体虽然被他亲手斩了,但陆琦这个陆豺的分身,居然还没逃走,还一直隐藏在暗处偷窥,观察离国的发展么?
不,或许不仅仅是偷窥!仔细想想,明明上任离国主还是城东郭家的人!现在不知不觉中,反倒是那些死太监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而且居然能赚得这么多,成了最后的大赢家!
只怕这藏在暗中的,陆豺的幽灵,也是功不可没啊
四大公子,真正的赢家,或许是他啊
那陆琦藏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不躲了呢?
为什么他还要通过御史大夫,给李凡转达和解的意向呢?
没错,李弘宪这么老奸巨猾的政客,无利不起早的,他吃饱了撑的要跳出来帮陆豺说话?肯定是在什么地方,有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