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在这门口啊。
于是李凡停了一下让众人恢复理性,可是看起来,好多人都哆哆嗦嗦得,和个鹌鹑似的。看来长多大块头,有多大的拳头,和心气胆量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就算教给他们墨山体操,帮住他们变成太素人,也依旧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胆小鬼啊。
果然还是得先从道心开始啊。
于是李凡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回想起当初观主的教诲,便改讲起当初自己垫定道心的‘天鬼观’。
“国家淫僻无礼,则语之尊天事鬼……因此我辈墨山弟子,应当秉持心中的天义,挺身而出,仗义而行,诛强扶弱……这就叫做人。”
……可惜并没卵用。
李凡环视四周,果然人和人的情况不一样,他听了打鸡血的道理,别的人可能只觉得尴尬可笑。而此时周围更多的人,都受到瞽观法的元神打击,一个个萎靡不振的,别说塑造道心了,看起来都有阴影了。
这样可不行啊……
于是李凡话风一转,用真阳道的炽然如炎阳的元神扩散出去,一边检查着周围众人的精神状态,一边试着给这群吓坏的废物们打鸡血。
“前头说的这些,是我墨山秉持的‘道义’。如果你们听了也能心有所感,能如此行事的话,是最好不过的,但我倒也不会这样强制要求你们的。
毕竟心怀义勇,可以为了世间的公道正义站出来,挑战暴权的义士,本来就是极少数。
如果人人可以舍身取义,墨山也不会衰弱至此,屡次濒临灭门了吧。
所以我就不和你们讲‘公义’了,我只和你们讲‘私义’。
‘私义’不是指‘私利’,我不是要你们贪图那些小恩小惠,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是要你们至少在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至少得敢于站出来抗争!
不要再做缩头的乌龟!更不要做待宰的羔羊!
你守疆戍边,南宫家却克扣你们的钱粮军饷!凭什么要忍着!
你交粮纳税,当官的却霸占你们的田地女人!凭什么要忍着!
你艰难求生,妖魔鬼怪却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凭什么要忍着!
被人打了就打回去!被人抢了就抢回来!
不能十倍奉还,你也得还嘴咬一块肉下来,让他知道你的痛啊!
这世道是没有法制!不讲道义的!弱肉强食就是天经地义的!
你以为忍气吞声有用吗!没有用的!
弱者流的血越多,只会把闻到血味的豺狼,吸引过来啊!
我墨山为了仗义,为了救助你们这样的弱者,已经满门都快死绝了!
听见了吗!死绝了!这世上已经没有那么多义士,来保护你们了!
所以现在我就做的绝一点!直接把墨山的道义秘法尽皆传给你们!
我也不要你们到处替别人伸张正义,但至少现在你自己的正义,你自己可以伸张了吧!
现在也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护自己了!
听我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屈服!任何魔道!都不要害怕!
无论是三大派!还是外域的妖魔鬼怪都一样!
一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人死哔朝天!不死万万年!
都给老子雄起一点!不要怕!”
李凡也不知道自己讲这一番话有没有用,不过配合他元神一波一波得冲击,简直和元神法群体洗脑一样,看起来好像有不少人恢复过来了。
看来不止每天得做广播体操,鸡汤还得多喂喂,思想教育也得继续啊。
总之这样先和一群门外汉讲了大半天,喊得嗓子都哑了,李凡便留点时间给其他人休息,转头到船舱里找阿莎。
“阿傻咳咳莎啊,怎么样,北辰剑宗的剑经剑诀你学会多少了?遁身之法你应该会了吧?来,遁一个我看看。”
陈阿莎就沉默了一会儿,拿着李凡特意替她制作的传功玉简,“师兄,这《北辰剑宗秘传功法大套餐,你早上才给我的……”
“是啊,我在外头折腾大半天了耶,你这里看了几遍了?”
陈阿莎深吸一口气,“阿莎愚钝,辜负您的期待,一遍都没看完……而且这《玄冥冰河遁形太过高深,我一点都看不懂……”
李凡挠挠头,“呃,好吧,阿莎你不用心急,这样好了,你先修炼御剑之法,有剑丸护身,剑遁躲劫也是一样的。”
陈阿莎一阵犹豫,然后说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但我修炼分身,蛊虫也需要用神识控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操控剑丸了。那枚剑丸根本就不认主……”
李凡有点头大了,“……唉,没,没事,你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步步修炼吧,夯实基础,不用急于求成。对了,那几把剑呢?你觉得哪一把顺手?”
“我,我觉得好像没啥区别啊,试用下来,还是原先一直用的趁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