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破了,炁也不通,你要把自己憋死啊?”
话音刚落,四道真炁,破土而出。
嵩山裴世清跪在李凡面前,只因他实在伤的不清,大腿给打断了,披头散发,七孔流血,左手削了臂膀,右手缺了拇指,握拳高举一枚沾满了血的翡翠扳指大喊,
“道友救我一命!我司州裴氏和嵩山必有重谢!”
而霍桐山严本净和麻姑山蔡凖一左一右,一个驾着双掌,一个怀抱剑匣,也是灰头土脸,眼神却依旧杀机凌冽,
“裴师兄,人谁无死,别整太难看了!”
“神教的,不要自寻死路,多管闲事!”
而站在李凡背后的人就不多话,此人披紫衣,戴斗笠,背负剑匣,右手还握着柄青光闪耀的宝剑。
是的,这分明就是之前,飞剑刺杀李凡的那第三名北辰卫高手,但此时他却不能用飞剑了,因为此人此时生机衰弱,身上没有外伤,却瘦如枯骨,原来全身精元骨血,都被右手攥着的宝剑吸干吞尽!以至于整个人,和行将就木的干尸一般了!
没错,那也是个相识的!就是差点把李凡斜肩斩断的那柄剑!
李凡,“……”
这四人一把剑前后左右把李凡围在中间,反倒是那个真的神教护法,硬蹲在地下憋着,没跳出来。
场面一度极为尴尬。
好吧,李凡还真是有点尴尬了,眼皮子底下居然藏了这么多人……前头还在嘲峨嵋望得太远不看脚下呢……惭愧惭愧……
但不等李凡开口,也不等他多尴尬惭愧一会儿,其余四人对视一眼,同一瞬间,骇然出手!
那北辰卫的干尸道息耗尽,首先一个不甘心就戮,拼尽全力压制手中宝剑,提臂一戳,一剑穿心,只照着李凡后背就直刺上来!上来就毫无保留的舍身一剑,刺出毕生功力!剑锋直破开神教衣袍!
严本净和蔡凖两个更着实阴险,他们大叫着“裴世清!纳命来!”,却左右齐攻,直袭李凡而来。
严本净双掌一翻,直冲上来近身,使出白鹤拳法,全身御气附体,层层片片的道息犹如盔甲,鹤羽似的覆盖全身,一双肉掌更罡风凌冽,使出全力轰向李凡胸腹!
蔡凖则左手一弹,扯开剑匣,射出漫天剑光!同时斜身后撤,掐诀挥臂,右手掷出六道剑符,分成三路,直斩向李凡脖颈,手腕,双足!还不忘了张口一喷,射出一把腹藏飞剑,隐在剑雨之中,刺向李凡面门!
而裴世清更绝了,他都那副模样了,居然还抬手一掌,将全身道息精血都灌注到握着的那翡翠扳指上,一掌将扳指推出来,砸向李凡面庞!翡翠色的宝玉扳指被精血灌注,彷佛有勐兽咆孝,雷光涌动,眼看着就要爆裂开来!
但李凡也有准备了。
如果他没去中原混过,大概是想不到连裴世清也会对自己悍然出手的,那样即使有本事躲过三人的偷袭,也可能给这看起来就威力无穷的扳指,打成致命的重伤。
不过现在,李凡太明白玄门这群混账王八蛋的思维逻辑了。
下手杀人的时候,他们基本不会考虑谁对谁错,谁是谁非的。
他们算计的就只有收益,风险,和胜算。
而一个合格的玄门弟子,更不会把自己的生机,寄托在旁人的一念之仁上。
所以不止裴世清,此刻所有人都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毕竟他们为躲避墨竹山的追杀,都已经屏气凝神,龟息封识,在地下藏了七天了。
眼看着就要熬到头,李凡却又突然而至,随手圈地布阵,正好封禁住众人最后的生路。
所以他们联手了,把这个占据绝对优势的共同敌人击杀,或者至少拉到同一水平线上,才有机会争夺切实可见的生路。
不能说他们选错了,只能说李凡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会怜惜人命,手下留情的青涩少年了。
于是一道血线,从赤袍中刺出来,毒蛇似的吐信,刺入那扳指环内,剑尖一绕一荡,将那扳指击碎,直照裴世清眉心,一点即收。被澎湃的剑力碾成酱汁的骨血,顷刻间便从裴世清眉心,被一剑点开的颅口中喷射出去,孔雀开屏一般,在脑后拉开了一道瀑布似的血帘。
于是一卷血风,从赤袍中卷出来,朱雀似的振翅,斑斓的剑影,甚至比扑来的剑雨更疾,更密,乱剑纷击,将漫天飞剑剑符一一击碎,然后那细密如雨的剑风,便从蔡凖面前拂过,将他整个人刮散成飘零的血片。
于是一捧血火,从赤袍中扑了出来,饿虎似的勐扑,迎面而来的剑火,摧枯拉朽,一剑破开铁臂,将道息护体的白鹤,点成了熊熊燃烧的火鸡,炸燃的血炎,不仅将严本净多年的精纯真炁一扫而空,也将他熬炼多年的铜筋铁骨,炸成漫天的飞灰。
于是一柄血剑,从赤袍中掷了出来,重如磐岩,巍如山岳,同北辰卫手里的至宝,毫无花样得对剑一点。堂堂化神境界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