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朝纲,奈何人微言轻,见逆臣祸国而不能止,见奸凶载道不能惩,只能一死,以报国恩!为离国百姓除患!
今日就请墨竹山戒律院作个见证!
南宫阀不尊君臣之礼,私蓄重兵,图谋造反,为祸天下!且窝藏离国钦犯!皋早已查证,这其中有数人,亦是墨竹山外门弟子!背宗叛逆!南宫阀包庇叛宗弃徒,图谋不轨,包藏祸心,是违约在先!墨竹山可以讨伐了!
何况如今贵山已加入云台峰,位尊天下玄门之列!以玄门规矩!叛宗背教者!杀!收留叛逆者!杀!勾结魔道者!杀!染指玄门道法!杀!
因此今日南宫阀不止是在离国谋反,撕毁墨竹山之约,更是勾结玄门叛徒!图谋玄门功法!败坏玄门清誉!正是魔道!其罪当诛!
皋虽不才,幼时也往云台峰求学过些时日,更得了封神敕诏,担任御史中丞之职!
今日我杀身成仁,状诉三垣,魂归云台峰!也要把尔等南宫魔道的恶行,告诉全天下都知道!才不辜负世子的信任!国家的养育!”
“哎哎哎!中丞!中丞!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这下南宫那边已经头都大了。再没脑子的也看清了,这家伙真是带着死志来的啊!还真就是为了给他世子报仇,过来找死的!死在南宫手里就全城血祭,死在自己手里就到处告状,反正一条命都舍了,恶心不死你南宫家,真是赖到头上了!
这时李凡也懂了,哦,这就是那啥,如果你想开窗换气,就把房顶掀了的那招吧?
于是他羊作勃然大怒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子堂堂镇守真人!大老远跑来问你们讨要几个作奸犯科的人渣清理门户罢了!还搞得这么麻烦!要死要活的!居然连魔道都整出来了!说!是不是一定要老子发飙灭了你们!”
韦皋也道,“南宫家堕落魔道为害苍生人人得尔诛之!真人千万不用客气!还有这些狼狈为奸为虎作伥也是魔道余孽!个个都该铲尽杀绝!”
这两人一唱一和,那些参谋军师们也是叫苦,什么离国南宫墨竹山的,大家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不过出来混口饭吃罢了,你个缺心眼跑来大叫一声魔道,把锅都砸了,是不是有大病?
“中丞说的太过了吧!南宫家何时说造反了!三垣还没收回仙王镇西将军之位呢!”
“是啊是啊!大家同殿为臣,都是仙宫僚属,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这群人睁眼说瞎话和灵机应变的水平还不错,当下就有几人跑去南宫无天身边耳语。
李凡让玄天去偷听了一下,大概就是劝这货千万别头铁硬抗,毕竟离国还好说,三垣可能也不咋在乎了,但玄门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韦皋一条烂命,搅黄了仙王的安排不值得云云……
南宫无天也是头都晕了,手也肿痛得要命,只好服软道,“好了好了!你先,你先等等!不就是要抓几个钦犯,那,那个谁!把人带来,让他抓了快滚!”
韦皋和李凡对视一眼,知道此事成了。
韦皋依旧把匕首抵着心口说道,“且慢!为防有些人走漏消息,叫钦犯熘走了!我们要一齐前往缉凶!”
参谋们刚要拒绝,李凡不耐烦得道,“好好好!就依韦中丞的,我们一起去,三方会审,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行不行。你也不要闹腾了。”
南宫家的参谋们略一对眼神,觉得墨竹山这位,大概也很烦这离国的御史,应该是中立的,而且瞧瞧韦皋的名册,确实都是这些年离国叛逃过来的官僚,最高也就金丹境界的,确实没什么受宠的人物,便直接答应了。
用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这就是南宫家御下的风格了。
于是众人便开始依照韦皋的名册,挨个军营追缉查人。
韦皋还真是当堂会审,每捉着一人,就连珠炮似得把此人贪污受贿,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的桉例当场背诵出来,侵吞了多少田亩钱粮,残害了多少平民百姓,凶嫌罪证,真的桩桩件件,都铁证如山,显然是早已严查过。
不要说李凡惊叹,那些南宫家的策士军师也暗暗佩服。而那些逃过来的离国旧吏,一听有御史台和戒律院两边的人来审问捉拿,也大都没什么二话,认罪伏法。
当然反抗也没啥用,最后都是被李凡乾坤袖一挥,直接揣兜里的结局。
黄海也在名单之上,这家伙混得很不好,西平府的都护,豪强黄家的金丹修士,墨竹山的外门弟子,一度也是一方军阀,此时却在南宫家帐下做个金丹仙兵,和八个人睡一个通铺,还在门口守夜站岗。看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兵卒罢了。
这家伙也挺奇怪,放下兵器,对征募私兵之事供认不讳,任由李凡绑了。表情非常的平静。李凡还期望着他反抗一下,趁机可以整一把,这么轻松就成功,反倒有点不爽了。
有惊无险得抓了一众钦犯出营,李凡一阵莫名无语。
才闹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