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站在棋局上。当初第一次天台山的杀劫,不就是离国的文官策划的,那个什么御史大夫,只怕也和云台峰,和太傅府有着深切的牵连吧?
这些人搅动风云,最后死伤惨重的反而墨竹山和南宫,很难说当时太傅躲在幕后,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而从今日局势看,无论怎么样墨竹山都会牵制住神教在南方大量的同盟了,那收益最大的,难道不还是当朝的太傅吗?
吃干抹尽,还把锅全扣到别人的头上,啧啧,玩心思,果然玩不过这些老阴哔啊……
不行!忍不了这口恶气!
见李凡面上阴晴不定,张攘突然失笑道,“怎么,君侯现在才对太傅生出忌惮之心么?那您应该明白,切不可在太微垣他眼皮子底下生事了吧?”
李凡也不发作,看了他一眼,“山里人不懂这些门道,让张公公看笑话了。无忌兄能得你这样的忠仆相护,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我不久就要回墨竹山,恐怕帮不上公子什么忙……”
张攘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客套,却听李凡接着说道。
“……但正巧我有个朋友,最近手头比较紧,或许愿意替仙宫追杀剑宗的刺客,若他有幸,斩了剑宗第十八代的匪首,不知三垣能搞多少仙丝,赏赐他的功劳?”
张攘就楞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凡就蹲着,螃蟹似得左脚右脚挪到张攘面前,凑头过去说道,
“张公公,北辰剑宗的刺客在三垣为非作歹,横行无忌,在京内肯定有些落脚的巢穴,藏身的据点吧?你是个有人脉的,或许在坊间听过一些传言,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也不一定哦?
不如你仔细想想,如果能想得起来,那,也不是说我的朋友必能一击而中,刺杀匪首,但人嘛,总得有点梦想是不是?说不定事情就这么成了呢?”
张攘鼓着眼睛,眼球都好像金鱼一样快突出来了。
“你找死?”
李凡乐呵呵得拍拍他肩膀,“这怎么是找死呢,你难道不知北辰剑宗人人求死,整天脑子里尽想着过杀劫么?我这是送上门去讨教,是送突破的机缘给他,人家谢我都来不及呢!若是这都不敢接……”
李凡的笑脸瞬间冷下来,“……就别特么一个个的,都舔着脸给老子自称北辰剑宗。”
张攘楞了楞,眼珠飞转,犹豫了一下,“小人明白了,君侯想证明自己是公子的朋友。好,既然是公子的朋友,小人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为君侯求一批好丝!请随我来!”
于是两个人站起来就走,扭头又原路退出太微垣,好像就是来转一圈,散个步,说说悄悄话似的。
玄天也一时莫名其妙,“小子,你真打算去刺杀那太傅的崽?”
李凡翻了个白眼,他倒是真想现在就动手,毕竟对方肯定不是悟道境界,有太煞剑虹这招肯定有机会。但只怕这货命数硬得很,也没可能那么简单,真给他临时起意的遇到了。
这次李凡就如张太监所说,一则是缴个投名状,吃了无忌公子一杯酒,就做朋友帮他个小忙,了结一些因果。其二,则是趁着有机会,见识见识中护军手下这帮死士的水准。
毕竟人家第十八代剑宗掌门的旗号都打出来了,那早晚要见生死,试试对方的底气,到底得了剑宗多少真传,以后也有个准备不是。
而且李凡还真不怕太傅会查出来插手。
怎么着,他李清月见义勇为,听说三垣中有刺杀公卿王侯的刺客,为民除害,何错之有?什么?伤了太傅和墨竹山两家之间的和气?哇噻,几万斤丝都不肯给,来两个侯就打发了,两家之间,存在‘和气’那种东西吗?
那就玩玩吧,反正宰相肚里能撑船嘛,太傅还要墨竹山拦着神教呢,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于是张攘又秀了一把人脉,他把李凡从侧门带出太微垣就告辞了,说是‘定帮君侯挑选些上好丝绸裁衣’。然后另外有一个小黄门接力,驾马车送李凡去住所。
李凡也不问去哪,直接上车,那小黄门也不开口,驾车带着李凡走了老远,直到天色渐黑,才在三垣旧城商坊内,一间繁华的酒楼前停下车来。
也不用小黄门给眼神示意,李凡就懂了。
这坊中能感应到好多散修,其中不乏元婴境界的玄门高手。整条街也都是贩卖法宝符玉的,大概是专门对修士营业的仙人市集。而这酒楼内藏机关结界,高手也比别处更多,或许就是太傅麾下,那些死士的联络点之一了。
玄天道,“我先去瞧瞧。”
于是银叶子飞入酒楼,而李凡也不急,先逛街,三垣的仙市确实繁华,哪怕这里主要服务对象还不是玄门,主要是些散修也很不得了了,几乎各门各派的法器符箓,灵兽玉石,手抄功法都可以见到。而且三垣这种中原大都会,也没有宵禁的说法,通宵达旦得生意,人流如织,穿梭不息。
李凡转了两圈,大致认清了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