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虽然也服丹,但那基本都是打生打死拿来急救的,一听这种金液神丹副作用这么大,可就没啥兴趣了。毕竟除非真有什么兴奋剂,能让他一下子飞升两个境界,直接干翻悟道,否则药丸当饭吃也没啥用。
何况这种效用不明的古方,吹得和老年人保健品似得,上天入地,包治百病,返老还童,立地飞升,一粒丹哪来那么多牛逼特效?这次为了治疗他,观主可是扔了几十颗丹泡澡呢!难道这明生真君丹道还能比得过观主?
说不定实际上就是糖衣包面粉,而且老派仙人,可不就是和孤寡老人一般么。你别看现在玄门的精英搞出来好多黑科技,又是浮空岛又是机械傀儡的,但大多数仙人其实还是没受过科普教育,很迷信那些号称包治百病的铅汞神药土方子。
当然毕竟是修仙世界,设定都不一样,说不定这金丹确实对元婴修士有奇效,李凡自己不信这个罢了,但心里也不确定,就不置可否在一旁看戏。
“这位道友,你可是被血箓神剑所伤?伤势不要紧吧?”
李凡回过神,却见也有人不去竞价,反而过来和自己搭讪。
此人单看着元神,却是个雌雄莫辨的主。玉面粉颊,眼如桃花,柳眉弯弯,唇红齿白,锦衣玉带,长发披肩挽以朱钗,眉心还有一枚龙纹红印,看打扮气度并不似是玄门道子,而且甲癸也是有眼力劲的,已经远远躲到一旁规避,估计是哪家仙宫阀阅出来游玩的贵公子了。
李凡遇事不决就称道友,一稽首道,“有劳道友挂怀了,墨竹山娄观道李清月,路遇血神子,随手杀了,一点小伤,并没什么大碍。”
那贵公子听李凡自报家门愿意结交,也是眼睛一亮,兴奋拱手道,“在下北宫无忌,祖荫庇护,袭领信陵郡,说来惭愧,无忌见识浅薄,还是第一次有缘亲眼见识到真正的血箓神剑,不知能否让我仔细瞧瞧?”
李凡倒也无所谓,看来这是个每天从几百公顷的豪宅里醒来,没怎么出过家门见过世面的世家公子,便摊开手,“道友不用客气,要看就看吧。”
那贵公子便凑过来瞧李凡身上那些剑刃,啧啧称奇,“无忌听说血箓神剑,无双无对,血神子大法,天下一绝!看清月真君这身剑创,也能想象当时局面之凶险,不过看来到底还是贵山娄观道的法门,还更胜神教一筹啊,佩服佩服。”
李凡也不想装逼,不过他这样子也不好太谦虚了,就随便摆摆手,“道友谬赞了,神教的元神法确实厉害,不过只要坚守道心,根基扎实,也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北宫无忌连连点头,“清月真君说的正是,道心坚如磐石,那什么魔神邪法都难摧其根基,今日能见到您这样得道的真君,是无忌的运气,如若真君不嫌弃,我们共饮一轮可好?”
李凡倒也无所谓,真正的世家贵子可犯不着成天拿剑砍人夺宝,在酒局饭桌上拉拢人脉,编织关系网才是一般操作,同他喝一杯也无妨。。
北宫无忌也更开心,直接引着李凡到场边落座,旁边早有童子端上来一盏青铜酒樽。那酒樽里盛着湛蓝色的灵液,仙气袅袅蒸腾,居然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奇异清香,李凡不由疑惑,一时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元神幻境之中了。
李凡也不傻,从对方这两人身份就大概能猜出来,许罗烟大概是嵩山的代表,北宫无忌或许是三垣的说客,再加上李凡这个娄观的道子,目前看来,三人分属于三垣,嵩山,墨竹山同盟,大家一个阵营,而且又都是元婴境界的骨干,以后相处合作的日子还长着,有机会自然要相互熟络熟络,联络感情了。
这样李凡也注意到了,云台峰的阵营确实挺明显的,表面上是玄门组织,但仙宫的太傅府也来参与合作,这样玄门内部本来就分裂,也更加产生了不同的团体。
以嵩山为代表的大部分中原门派都是倾向于同三垣合作的。毕竟从地理上看,这些门派山门洞府就在中原,门中弟子也多出自三垣的中原仙阀,何分彼此。
而峨嵋,衡山,蓬莱这些外地的老玄门就同三垣比较生疏了。老玄门更关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的和峨嵋那样隐世修行,懒得管人间之事。而势力大些的后起之秀,诸如蓬莱的显化之类,不仅要改革本门体制,还要主动把手伸到仙宫的地盘,争夺藩国的控制权采集更多资源。
至于衡山就更别提了,干脆还是反对仙宫,甚至反对玄门逃跑战略的。不过现在这种矛盾并没有公开化,至少明面上,衡山弟子和嵩山弟子遇到了也都是点头示意,文质彬彬的同门师兄弟样子,面上决看不出有半点杀意冲突来,当然私底下有机会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这就是宗门势力间的应酬么,好复杂啊……
李凡现在也只能笑着应和,大致记住北宫无忌和许罗烟介绍的这些人名和背景罢了。光是用阵营划分就已经很复杂了,何况说不定还有卧底呢。
不过这初次见面,两人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