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即便是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理由为其辩解。
但官家如今连城都未进便要杀将立威,如此做法难免让他们心中齿冷。
不顾众人的劝说,赵煦将剑刃悬于范育的脖颈,冷声道:“范育,你可怪朕?”
范育抬起头,苦涩地迎上赵煦的目光,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陛下圣明!”
“很好!既如此朕便给你一个体面!”
赵煦点头,唤刘安上前将范育的官帽摘下,接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挥向他的头颅。
“陛下!”沈括难以置信,熙州大小官员也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寒风吹过,战马打着响鼻。
过了许久,官员们并没有听到想象之中人头落地的声音,反倒是听闻宝剑回鞘的一声铿锵,于是睁眼一瞧,喜出望外。
嘿!
范知州的人头还好端端的在他的肩膀上扛着呢!
“官家……”范育感受到一丝碎发飘落在鼻捎的瘙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并没有脑袋搬家,不解地看向赵煦。
他可不认为载如此近的距离下,官家会一剑砍歪。
赵煦将手中的宝剑丢给刘安,再次上前将范育扶起,并为他重新戴上官帽。
“念卿气节忠贞,朕今且斩卿肤发以期汝能戴罪立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望卿好生珍惜!”
说罢,便将其斩落的发髻郑重地交到了他的手中。
范育浑浊的眸子中流出滚烫的热泪,望着赵煦指天发誓道:“臣必知耻而后勇,谨以垂垂老朽之身报答官家天恩!”
众臣见状,俱是喜出望外高呼万岁,一齐拥着将赵煦迎入了狄道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