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
那名铁鹞子闷哼一声竟是毫发无损,举起手中的弯刀便向刘安的头颅砍来。
“好坚固的盔甲!”
刘安一个侧仰躲过对方的反击,心知寻常刀剑怕是难伤其分毫,于是一刀砍向对方最薄弱的马腿。
失了一条马腿的铁鹞子终是再也无法支撑,重重地栽倒在地,倒在地上的骑兵被周围的宋卒用钩镰枪、长刀等利刃戳砍而死。
见状,刘安立即对手下众人高呼道:“莫要刺砍他们,只管招呼马腿!”
不怪他要如此叫喊,实在是这些禁军不经战事从来没有和具甲骑兵打过交道,只知道眼前披着重甲的党项骑兵刀枪不入不可战胜,对士气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听他这样一说,底下的士卒才反应过来,扬起手中的刀枪纷纷往那铁鹞子的马腿上招呼。
这一幕看在赵煦的眼中,不禁对他给予厚望的禁军士卒们大失所望。
“我大宋最精锐的禁军居然在敌人的刀下胆寒,若不是皇城司上前督战,只怕我军此时已然败了。”
沈括倒是淡定,“没有哪支军队生来就是强军,好钢都是千锤万练出来的。”
赵煦想这倒也是实情,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兵卒,能面对夏军铁鹞子的冲阵而不溃散,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但看着东边摇摇欲坠的糟糕情形,赵煦剑眉还是没有松开。
那五百名铁鹞子已经突入他们阵中数十丈远,纵使此时已被后方的士卒所阻失去了冲阵时骇人的速度,可外围的缺口却是大开。
这要再有一股党项骑兵往里冲,突至中军或许也要不了多大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