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石阶有些地方很陡,它们也能走的很轻松。
王素素或许是很久没有骑驮马了。
嫁给陈凌,在陈王庄那边,除了跟着陈凌进山玩耍,也没走过太多的山路。
更不会有机会经常在这种陡峭的山上走动了。
现在回娘家了,忽然骑上驮马,小媳妇竟有种新鲜感和兴奋感。
她和睿睿在车上也睡饱了。
这时候太阳光暖烘烘的,娘俩就驾驾驾的喊着,在石阶上驱赶驮马快点走。
陈凌就在后边挑着担子,担子两边挂着两个筐子,跟牛郎似的,挑着两个小娃跟在后面。
乐乐呵呵的看着娘俩玩耍。
“爸爸,快,快追我。”
睿睿兴奋大叫,臭小子就是爱玩。
越闹腾,他越高兴。
“来了,爸爸来追你们了。”
陈凌嘴上笑着喊道,实际上自然是不敢走太快了。
两个小娃穿的虽然厚,但山路上有风,加上不敢太颠簸,免得他们不舒服,到了山上容易吐,或者闹肚子。
有了孩子这两年,陈凌也渐渐成了合格的奶爸。
知道怎么抱孩子了,也知道孩子在什么环境下舒服,什么环境下不舒服,会出现什么毛病。
奶娃毕竟是奶娃。
就好比睿睿,再怎么在洞天里接受洗礼,那也不是铁打的。
会受伤,会不舒服。
还是要跟着操心的。
……
这个时候,石阶和栈道上也有人走动的。
都是大年初二出门走亲戚的。
上山,下山的人,其实不少。
挎篮子、背小包袱的,不断路过。
看到陈凌一家,都是忍不住侧目。
“这是谁家的姑娘回娘家了?好家伙,一下子带着三个娃娃,还有后边这驮马上,带的东西好高级啊,一看就贵得很。”
“这闺女是长得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后面的后生更顺眼,长得真好啊,个子高,生的娃也这么好。”
“别眼巴巴的看着了,看人家身上穿的衣服,就不是普通人家,也不知道谁家的儿女这么出息。”
有的人在嘀咕议论。
也有的人胆子大,是敢于和陌生人搭话的社牛属性。
一个黑发老太太就是这样,上来就笑眯眯的问:“这是回娘家吧?是去山上哪个寨子的?”
这座山上其实就一个药王寨。
但是么,这条路上走的,那可不都是去药王寨的人。
药王寨的后面还有路呢,而且比栈道这里好走的多。
能通往两口寨,也能去往甜水寨,可以说当初的八王寨,剩下七个寨子几乎都能通过药王寨过去。
“去药王寨的,老人家哪个寨子的?”
陈凌笑着问道,看王素素没说话,知道这不是药王寨的人。
“我是大竹寨的,山下的娘家,下次山可费劲了……”
黑发老太太头发很黑,但嘴里没牙,说话漏风,有些滑稽:“我知道你们是谁了,药王寨的闺女嫁出去了,能这么有出息的只有一个。
你是打老虎的陈富贵吧!?
唱戏的都说你长得像罗成……”
老太太很会夸人。
罗成是谁,那是大帅哥啊,武功又厉害。
陈凌都忍不住被夸高兴了:“你老人家懂得真多。”
说着掏出些糖果塞给老太太旁边的小男娃。
老太太这么一说,后面很多听到这话的,都瞧过来。
风雷镇很偏僻,离县城极其远。
距离陈王庄也太远了。
但是陈富贵谁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出一个名人。
而且今天打豹子了,明天灭狼群了,隔三差五的有消息传过来。
大家都熟的不得了。
于是,前前后后的人,都往这里张望。
有大胆的小娃子甚至念起来陈凌的顺口溜。
什么陈富贵力气大……秦岭山里他当家。
惹得陈凌好不尴尬。
用打油诗夸人,这多尬呀,但这年头的人偏喜欢这一套。
陈凌只好过去给娃娃们发糖,并剥开糖纸喂到他们嘴里,心想别念了,别念了。
哪想到,看到他这举动,不仅跟着家长走亲戚的娃娃收到了鼓励,那些大人也跟着念。
陈凌都无语了。
只好大人也散一些烟,这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最后他身上准备的给寨子里娃娃的糖果和零食,全在栈道上发光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以后在路上可不敢跟人胡乱搭话了。
王素素见到陈凌的样子,笑了:“烦了是吧,我就说少带点东西,直接在咱们自己家吃个饭好了。
下次回家呀,我就不穿这种新衣服了,咱们村里怎么穿,就还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