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唐国太子就比你笑了两岁,然其八岁时就开始监国,去年更是亲自去治理蜀中。”
“他去蜀中之后打击盗匪、安抚民心、推行新政、开办学堂,只一年已然由乱而治,百姓安居乐业。和他比起来,你远不如也,这才是你要学习的榜样。”
苻宏汗颜道:“父亲教训的是,我一定改正错误,向他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太子。”
苻坚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实际上他对这个儿子也非常满意,用一句很烂俗的话来说就是颇类己。
事实上根据前世的历史记载,苻宏还真的很像是苻坚。极力推行汉化不分胡汉一体治理,有勇有谋还忠孝两全。
他反对苻坚攻打晋国,希望两国能和平相处,后来前秦灭亡他干脆就带着家族投靠东晋。
作为外来者在东晋自然不会受到重用,后来他成了桓玄的手下并获得重用,对此他心怀感激。
一直到桓玄身死还竭力保护桓玄的妻最终兵败被杀。
见儿子确实听进去了,苻坚也没有再抓着不放,而是指了指下首的椅子道:“坐吧,我也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苻宏在一旁坐好,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惊讶的发现,父亲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沮丧不甘,反而很平静。
不是如一潭死水般那种平静,是坦然,他只能想到这个词汇。
苻坚没有理会儿子的打量,而是问道:“你对唐国唐皇怎么看?”
苻宏摸不清楚他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苻坚知道他的顾虑,补充道:“不用刻意贬低,如实说就好,我还不至于因为几句实话就生气。”
苻宏这才说道:“我读过唐国关于新思想和新政方便的书籍,唐皇是个有理想之人,他是真的想实现大同世界。”
“虽然无人知晓走向大同世界的真实道路是什么,然以我浅薄的见识来看,他的新思想和新政是迄今为止最接近大同之世的善政善法了。”
苻坚不动声色的道:“还有吗,继续说。”
苻宏也豁出去了,把自己对唐国新政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大多是赞同,但也有不赞同之处。
“然唐皇对士族和权贵太过于苛刻,这些人虽然有许多缺点,但他们的学识是常人难以比拟的。就这样把他们杀掉,是国家和华夏的损失。”
“而且我觉得他还有点理想化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忐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苻坚问道:“理想化?为何?”
苻宏道:“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人心向私,只要人类还存在就必然会有人通过种种手段成为人上人。”
“他可以杀掉旧权贵,然唐国的这些开国功勋也必将会成为新的权贵,他要如何做?全杀掉?”
“就算他把新贵族全杀掉,还会产生新的权贵,等杀到天怒人怨的时候就是改朝换代。”
“唐国确实在律法上对权贵作出了种种限制,像官绅一体纳粮就很好,可这也只是解决了朝廷税入的问题,无法真正解决财富兼并问题。”
“甚至皇室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妄图以人的力量代行天道,本身就是有违人性的想法所以我觉得他太理想化。”
苻坚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问道:“这些想法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苻宏道:“有些是听别人说的,有些是我自己想到的,还请父亲指点。”
苻宏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好,好,好,能有这一番认识,说明你是真的用心思考了。”
苻宏也松了口气,然而高兴的道:“父亲也是这么以为的吗?”
苻坚却摇了摇头道:“不,我并不认同你的话。”
苻宏脸上的表情一僵,有些尴尬的道:“那您?”
苻坚说道:“我高兴的是你思考了,并且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从表面来看,你说的都对,这些确实是唐国存在的问题。”
“但你以为唐皇就看不到这些吗?唐国的满朝文武就没有人能看透吗?”
苻宏不服气的道:“若他们看到了,为何没有拿出解决的办法?”
苻坚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解决的办法?”
苻宏哑口无言了,是的,这种国家大政方针肯定不会大肆宣扬,更多的会选择润物细无声的方式。
或者说,他们对唐国的了解还不够多,更多的东西没有看到。
这时他想起自己父亲曾经和唐皇见过一面,连忙问道:“难道十里亭的时候唐皇和您说过这些?”
苻坚颔首道:“说过,我们谈了很多,不得不说唐皇目光之长远思虑之缜密,非我所能及也。”
苻宏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承认不如一个人。
“你说的这些问题唐皇早就想过,也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或者说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