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彻、他理智,可故事里的事,他却择不开,明明心很大,一孔又锁死。那不只是年少的印记,还是此后十几年的往返与漂泊,像一根钉子楔得牢靠。
深夜了,陆雪醒来,却发现不知何时戴奇已经消失在卧室。
走出卧室,她看见戴奇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像是在刨着什么。
“你找什么呢?”
“园子。”
“什么园子?”
“菜园子。”
陆雪弯下腰,陪他一起找着,“园子里都有什么?”
“有不少花,丁香花、牡丹花,还有月季和韭菜花。”
“是这个吗?”
“厉害了呀,你是怎么找到的!”
“找到了就好啦,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睡觉睡觉。”
轰隆隆隆!
深秋的雷雨很是猛烈,好像在最后扫荡着什么,电瓶车的警报声浸着这片世界,单调而又充实。
回到床上,戴奇很快睡去,陆雪把枕头夹在脖子和手臂之间,不自觉地流下两行泪来。
她知道,明天的戴奇不会是这个样子。
令她酸楚的就是,明天的戴奇不会是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