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时间。
基本上,戴奇回来的时候,正是陆雪要睡的时候,戴奇去酒馆的时候,正是陆雪构思故事情节的时候。
戴奇置办的东西还挺称心,给这个原本简陋的年节添了不少喜气,当陆雪贴上红金的大对联、踩着阳台茶几挂上大红灯笼、摆下不会有第二个人吃的果盘,别的不说,让一切有了一个很鲜明的“分隔符”。
这和从前的年都不一样,那时候她只是看着,就像生日夜的篝火,写着一脸的“世间的悲喜与我无关”。
可是过去的这一年,让他们深刻领会到,红尘之中没有潇潇洒洒,他们疲于应对又分不出谁错谁对。
旧时说,年关年关,欠租过关、负债过关。
又是办年货、又是买双份,陆雪忽然明白相见的那天戴奇为何那般热忱了。他比自己想得更早了些,就此过了这个关,好好过一个年,与过去挥挥手,与烦扰说再见。今天是今年,明天是明年。
念及此处,像在酒吧里听到了煞为入心的一首歌,特别想给那台上人送一束花。
她是要感谢戴奇的,也想用一种方式表示甚合心意,可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一件件数过年货之后——
等等,我的蓝烟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