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盯了谢久文好几天,他的表现无懈可击,遇到小便宜时趁机卡油,碰到麻烦时敷衍了事,就是一个标准的国—军低级军官,甚至算得上清廉如水。
本来左重还想找个机会帮帮谢久文和顾兰,省的因为石丸一郎连累他们,结果一处的调查结束了。
其实一处对谢久文也只是怀疑,他在西南的战斗失踪过,过了一段时间才归队,他给出的理由是在某个老财家养伤。
因为战斗的地区很敏感,所以一处才会进行调查,不过前不久外调结果证实了谢久文确的说辞,一处也就解除了对他的跟踪。
谢久文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之前有人在监控他,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怀疑这是敌人新的诡计,依然停止与联络上级,保持缄默,每天只是正常的上下班,连应酬都能免则免。
至于谢久文为什么没感觉到左重在监视,那是因为别人跟踪靠演技,左重跟踪靠科技。
他在谢久文家附近找了个制高点,这几天只要一下班,他就在监视点利用手机的相机监视,谢久文和顾兰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
左重觉得手机的各项功能还得多加挖掘,就像是短信,要不是他手贱试了一下,还发现不了那个秘密功能。
相机不用说,这就是随身的间谍相机。还有录音,用得好也堪称间谍利器。就连指南针,在野外也可以用得着。
夜深了,谢久文家的灯灭了,左重没有轻举妄动选择继续等待,又过了好久,整个金陵城似乎彻底沉寂下去了,左重这才拎着箱子离开监视点。
贴着墙边的阴影,左重悄无声息向着谢久文家走去,他手里的箱子里放了一部电台,上面的铭牌和特征都被他清除了。
万一给地下党的电台被缴获,一查竟然是特务处的那就麻烦了,至于另外一台,则被他半卖半送给一家商行了,据说这家商行有某个大佬的背景。
“噔噔。”
谢久文从睡梦中惊醒,警惕的从枕头下拿出手枪,几步跑到窗户边观察起来,外面一片寂静,但他肯定刚刚听到敲门声。
“老谢,是不是白狗子?”顾兰也醒了,手里拿着一把剪子。
谢久文摇摇头:“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你在屋里不要动,如果是敌人,记得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一定要咬死了。”
谢久文说完披上衣服,将手枪放在后腰,装作睡眼朦胧的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气冲冲喊道:“他么的,谁啊,大半夜的叫魂,让不让人睡觉了。”
没人回答,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声,谢久文一咬牙直接打开了门,眼前是空无一人巷子。
难道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月光和路灯在风声里显得愈发阴冷,谢久文沉默地扫视了一圈,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个皮箱。
是谁放的皮箱,皮箱里面是什么?
谢久文的脑子拼命运转,是敌人的陷阱吗,可这样有什么意义。还是自己的同志,但按照纪律这样是不允许的。
思考无果,谢久文决定把箱子先拿回去,他感觉箱子有点沉,听着还有金属声,这让他心里一动,里面难道是上级给的武器。
不远处的角落里,左重看着箱子被谢久文拿走,脸上露出了笑容,现在就看对方会不会相信自己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谢久文回到屋内,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放到了床上,如果真的是武器那就好了,现在金陵的地下组织正需要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
顾兰有些疑惑:“老谢,这个箱子哪来的?”
谢久文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开门就在外面,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决定先打开看看,如果里面的东西不对劲,干脆直接上报。
“外面灯都灭了,顾兰你把窗帘拉上,用手电筒看。”
“好。”
透过昏暗的手电筒,谢久文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皮箱,跟他想象的不一样,里面没有武器也没有危险,就是一些铁家伙和一本书。
谢久文皱着眉头拿出一个东西,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顾兰也从里面拿出一个零件,觉得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看过。
“老谢,这个是不是电报局里的电报机?我之前见电报员用过这个东西。”顾兰有些不确定。
“什么?电台?”谢久文闻言大惊,拿过顾兰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好像真是电台上的零件,他似乎也在师部的通讯处看到过。
难道这个皮箱里是一部电台,谢久文不敢相信,金陵地下组织之前也想搞一个电台,这样就可以跟沪上和西南的组织直接联系上。
可电台严禁私人拥有,除了党政军机关以及特批的商业机构根本买不着,所以打听了一番,组织上直接放弃了这个计划。
谢久文揉了揉脑袋,这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对了,还有一本书,他赶紧把书拿了出来,结果从书里掉下一张纸。
“老谢,看看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