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声。
“有什么问题吗?”舒远忍不住问。
吴信舔了舔有点干枯的嘴唇,不情愿的说:“明天早上有NBA,红牛对费城啊!”
卧槽!我大意了……舒远愣住了。
自己重生后犹如浪子回头,心态成熟、行为自律、考虑长远;但,吴信还是个毛头小伙,他内心到底渴望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还没问过呢!
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实在不是成熟男人的表现,大意了……舒远心底自责了一会,笑着拍了拍吴信的肩膀:
“我应该先问过你的——你继续,我要去踢球了。”
然后,转身往足球场跑去。
被钱老师和吴信耽误了十来分钟,不知道比赛还有没有我的位置……舒远一路往足球场赶一路担心着。
他是真喜欢踢球。
去到球场边,一看——已经开踢了,也就是说,暂时没有机会上场。
先拉伸一下吧,顺便欣赏一下场上的比赛。
工大的足球场,是黄色的泥沙地,跑道上则是黑色煤渣。
一到秋冬季节,烟尘滚滚。
现在是空气湿润的夏初,还好。
场上一方是罗烈所在的校队,里头有几个队员是舒远认识的;
另一方是杂牌军,大部分是梅市学生,他们是舒远的老乡。
梅市是中国的足球之乡,舒远的老家水县又是梅市的其中一个足球重镇。
舒远自己平常有踢球,又多看了二十几年高水平的比赛直播,所以这些人的球技入不了他的眼。
勉强看个热闹吧。
校队踢得明显更有章法,牢牢控制着局面;但当他们攻到对方大禁区附近的时候,就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踢了。
要么大力远射、要么下底传中。
但杂牌军这边守门员很高大,校队的脚法又臭,远射没威胁;
下底传中嘛,要么软绵绵的被守门员没收、要么太大力直接飞到另一边的边线……
杂牌军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但因为前锋太独,反击时把球带到前场后不肯传出来,几次都被校队的高大后卫包夹防守,丢失球权。
菜鸟互啄,呵呵……舒远在心里调侃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因为,以日立年纪的体能,这些人当中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愿意下场的。
刚踏入宿舍,正抓着衣摆打算脱掉T恤,突然听见吴信在最里头喊他:
“舒远!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