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她以拉戈什之名,亲手打败的第一名兽人战争酋长,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大师,我一直不明白。”
瓦莉拉小声说:
“为什么你要对卡加斯如此宽容,还为他修了这个玩具竞技场,那个施虐者不会为无冕者效力的。
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信条,他一直在随波逐流。”
“这个问题问得好,值得十分的奖励。”
布莱克靠在观众席的椅子上,用魔法眼球看着眼前被狂暴的芬娜一点一点逼入绝境的卡加斯刃拳,他说:
“你知道身为先知的最大乐趣在那吗?”
瓦莉拉摇了摇头。
这简直是个神经病问题,她又不是先知,她怎么能知道?
“是改变。”
布莱克揭晓了答案,说:
“如黑暗先知祖尔那样的半吊子,只会顺应命运行事,他竭力在命运恩赐的夹缝中为自己和族人谋取利益。
然而他却不懂,命运赐给他恩典不是让他逆来顺受,而是渴望看到一场改变的史诗。
未来从不确定,懦弱者看到了它也无法改变,因为他们害怕失去自己做大的优势,他们试图一直掌握那全知全能的优势。
但我不会这么做。
我想要改变它,那些认知中的未来,我在亲手改变它,把它滑向我想要看到的终末。我会因此丧失自己最大的优势,但我不会因此变的更弱。
被我改变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我刺向命运的武器。
你、芬娜、小星星、戴琳、兽人的酋长们、人类的国王们、精灵的祭司们、巨魔的洛阿们,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瓦莉拉大概从布莱克这一番神棍浓度爆表的话中明白大师的想法。
她一项擅长做“阅读理解”。
她若有所思的说:
“所以,您也在期待卡加斯的改变?”
“我只想看看,他会沉入烂泥里腐烂掉,还是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里找到他从未找到过的东西。
你说他没有信条。
确实,他没有。”
布莱克打了个响指,说:
“但他可以有。
只要一个战士不放弃愤怒,那么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战场,他只是一直被困在自己茫然的世界里,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世界有多么精彩。
他可以成为真正的角斗士。
与命运搏斗。
瞧,芬娜要赢了。”
海盗话音刚落,角斗场中满身是血的芬娜咆哮着向前打出缠绕怒气的双重斩杀,第一发被卡加斯用拳刃挡住,第二发越过兽人的手臂,狠狠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卡加斯被这一刀砍的半跪在地。
他咆哮着想要起身,但映入眼帘的是芬娜踹过来的沾满了污泥的脚。砰的一声,卡加斯被踹的向后飞起,坠落在了身后的烂泥之中。
他挣扎着,但肩膀上的伤势太严重,让他刚起身就跪倒下去。
而芬娜后退了几步,怒气的消散和血液的流失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眩晕,但激烈的心情却让她放声咆哮。
那是喜悦的咆哮,那是胜利者的咆哮。
她做到了。
不可一世的兽人酋长,德拉诺赫赫有名的战争英雄败倒在了她脚下,这是真正值得庆祝的胜利,这代表着她终于掌握了可以战胜敌人,保护家人的力量。
两把巨刃插在地面,芬娜摇晃着身体看向观众席。
在那里,她看到自己的臭弟弟正在滑稽的为她鼓掌吹口哨,还挥舞着双手,高喊着芬娜的名字。
“嘁”
精灵战士咧嘴一笑,正要用一个挑衅的手势回应布莱克,却感觉到天旋地转。卡加斯的剧毒虽然被天神下凡的姿态豁免掉一部分,但她必须休养一段时间了。
“不能倒下不能让他看笑话”
这是芬娜最后的想法,但她竭力支撑身体,却还是摇晃着倒向地面的烂泥,在眼前已经混乱的视界中,她感觉到好累。
然后,她坠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映入眼帘最后的一幕是布莱克正咧嘴向她怪笑,而在臭海盗头顶更高处,芬娜恍惚间看到了一束彩虹划过天际。
好漂亮啊。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姐姐的?她发疯了你也跟着发疯吗?就这样还想当什么海盗王?连家人保护不了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搏击大海?
你和戴琳简直一样糟!
不。
你比他更糟!”
当天晚些时候,在芬娜的房间之外,凯瑟琳夫人心疼的看着躺在那里,全身打满绷带的“女儿”,总督女士小心的关上门。
然后大声呵斥着自己的废物儿子。
布莱克没办法反驳。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