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晨,街上也还有很多在忙碌的人。
城市中心为两场仪式庆典准备的高台场地就快要布置完毕了。
在黎明时分,喝的醉醺醺的布莱克还跑去帮那些热情的市民,在吆五喝六的胡言乱语中,给他们的场地里挂满了颜色鲜艳的绶带。
因此还得到了好心人送来的小松饼做早餐。
在那热热闹闹的场地中,刚刚有些醒酒的布莱克一边吃着松饼,又和旁边的“工友”们一边吹牛,一边喝起了第二轮。
酒不是什么好酒。
但对于资深酒鬼而言,只要没什么怪味都是可以倒进嘴里的。
“你是说圣光?当然,圣光是我唯一的信仰,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人每周去教堂啦。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不瞒你们,我一直会向圣光许愿,而慷慨的圣光总是会回应我。”
布莱克大口喝着酒,嘻嘻哈哈、信口雌黄又神神秘秘的对旁边一群本地人吹牛说:
“别看我现在醉醺醺的,但我暗地里可是为圣光干活的,我虔诚的为圣光服务,圣光付给我丰厚的薪水。
如果不是我自己还有点小生意,我都打算皈依圣光教会,去当个神父什么的。
有人告诉我,我很擅长说服别人。
圣光会需要我这门技能的。”
“喂,伙计,为信仰服务可是不能求庸俗报酬的。”
旁边一个同样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拍着布莱克的肩膀,对这个很年轻,酒量很好但瞎了眼睛的可怜人说:
“这样的交易可不是信徒该有的心思,你应该无偿的为圣光奉献。”
“我也想啊。”
海盗仰头干掉一杯市民自酿的酒,语气无奈的说:
“但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不瞒你说,我的弟弟妹妹年纪都还小,他们还要去死贵死贵的学院上学。
我的姐姐是个凶悍的笨蛋,除了打架闹事什么都不会。
至于我的父亲,更是一言难尽。
他将我视为家族的叛徒,一心想着教训我,一心想要干掉我的小生意,逼我回家认错。嘁,我可不认为自己错了。”
“啊,看来你的家庭问题还挺严重。”
旁边那个醉醺醺的酒鬼摇着脑袋说:
“固执的老头子就是这样的,他们永远不愿意接受世界在变化,属于他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但毕竟是家人嘛。
或许你可以和你的老父亲讲讲理?你不是吹牛说你很会说服人吗?”
“不错的建议,伙计。”
布莱克哈哈一笑,干掉了最后一杯酒,他对那酒鬼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姿态豪爽的抹着嘴巴,煞有介事的说:
“我这次回来老家,就是和老父亲讲道理的。我知道他的臭脾气,我知道你不把枪管塞进他嘴里,他就不会好好听你说话。
但我确实很擅长说服人。
我会说服他的。
如果以理服人不行,那我就揍他一顿。快,别喝了,工头在那吆喝呢,赶紧去干活,免得被他臭骂一顿。”
“没事,两个人干活很快的,我们还可以再多喝一杯。”
酒鬼拍着胸口说:
“看在这酒和松饼的份上,你会帮我的,对吧?”
“哈?我又不是你的工人,你又不付给我薪水。”
布莱克把最后一块松饼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指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
“一盒味道不赖的松饼,三瓶糟糕的酒只能换我帮你干一个小时的活,还想让我继续帮忙,你就得再拿更多好东西出来。
你看,我有自己的小生意,我是个精明的商人,对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家老头子会驱逐你了。”
在工头的吆喝催促声里,那酒鬼很不爽的站起身,摇晃着身体说:
“你这混蛋真欠揍,我现在支持你父亲了,但愿你被他狠狠的揍一顿。”
说完,他对布莱克比划了一个糟糕的手势,摇晃着身体提着酒瓶往正在忙碌的场地那边跑过去,只留下一个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笑的和傻子一样的臭海盗独自傻乐。
“没拿走你的钱包都是看在你老婆做的松饼味道不错的份上了,混蛋。请我喝这么糟糕的酒,没揍你一顿你就该开心了。”
布莱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边吐槽着,一边摇晃了一下晕乎乎的脑袋离开忙碌的广场,向驻地方向一步三摇的走过去。
在绕过广场边的巷子时,布莱克扶着墙似乎要呕吐,但还是强撑着绕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兜帽人加快脚步,结果刚绕过墙角,一把寒气森森的长剑就抵在了这家伙脖子上,又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兜帽人被长剑擦着肩膀钉入墙里。
而全身散发着酒气的海盗右手摁着兜帽人的肩膀,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