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激发的死亡一指魔法的破坏力完全赶不上大恶魔亲自释放的效果,但请相信,在凡人世界中,没人能无视它带来的威胁。
“我看它应该叫阿克蒙德的指甲尖!”
布莱克握着这把造型古怪的匕首,将它在空气中挥了挥。
老实说,这玩意的平衡性糟透了。
它在乔拉齐公爵手里只是个半成品,或许该找一个足够厉害的铁匠,给这把恶魔指甲尖加点配重什么的。
但即便如此,能拿到这玩意也足以让布莱克感觉到满心喜悦和无可言说的满足。
他快乐的将这把其貌不扬的匕首插在自己腰间,又叉着腰起身,取出腰间的颅骨酒壶,扭开盖子给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他和身旁的黑袍船医一起看向眼前的阿尔萨斯和乔拉齐公爵。
布莱克没有故意去偷听小王子和公爵的谈话,他只是能看到小王子半跪在地上,以一个神职人员的姿态,为乔拉齐拉文霍德做临终祷告。
那姿态像极了一位再标准不过的圣骑士。
“他本该成为圣光的希望。”
船医娜塔莉在布莱克身后低声说:
“但他却成为了一名愤怒的使者,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也不知道它好不好,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坏事。”
布莱克品味着嘴中流淌的美酒,他看着阿尔萨斯做完祈祷后霍然起身,反手抽出背后的狮心战刃。
剑刃抡起,毫无犹豫的一剑斩下。
“噗”
已经凝固成半固体的血渍泼洒的到处都是,公爵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也在利刃扫过后蹦跳着落在了小王子脚下。
这干脆利落的斩杀姿态,看的布莱克一阵咧嘴。
他对船医说:
“瞧,战士该有的素质他全有了,而且在冷血这一项上初现峥嵘,已经超越了很多老前辈他肯定会成为战士们的传奇。
只要他能活到他成为传奇的那一天。”
“船长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娜塔莉撇了撇嘴,沉默了几秒,又说到:
“亲手除掉了幕后黑手,他的愤怒应该消散一些了吧?”
“消散?”
海盗哈哈一笑,说:
“我可没看到那团火焰有丝毫消散的痕迹,我只看到了一团肆意燃烧,终将焚灭黑暗的炽热烈焰。让我去给他加把火吧。”
说完,布莱克大步上前,走到拄着剑闭目沉思的阿尔萨斯身前,弯下腰将公爵的脑袋拿了起来,又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盒子,将这黑乎乎的脑袋放入其中。
还抽出一条彩色的丝带,在盒子上面绑了几圈,弄出一个非常精致的蝴蝶结,就好像是一件礼物一样。
“呐,把这个东西送去暴风王国,卷轴交给马迪亚斯肖尔。”
布莱克将盒子和一个卷起的卷轴递给小王子,又对阿尔萨斯说: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盒子应该送给谁,最后又要放在何处。这或许不符合圣骑士们的准则,但管它呢!
你又不再是个铁罐头圣骑士了,对吧?
何必被他们的清规戒律管着呢。
战士们的敬意,就该来的这么潇洒,这么果断。”
“嗯。”
大概是终于完成了正义执行的第一步,阿尔萨斯重新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愤怒已经平息下来。他将战剑背回身后,又接过了布莱克递来的盒子。
在几秒的沉默之后,他小声说:
“谢谢你,大师。但下一次下一次我会亲自完成这正义的执行!我发誓!”
“我知道,你当然可以。”
布莱克耸肩说:
“反正你也看过了卷宗,你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你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但帮我个忙好吗?
别拿你父亲开刀。
可怜的泰瑞纳斯王为了他的国家已经殚精竭虑,他承受不了再被自己的儿子亲手背刺的可怕失落感。
父子两之间有什么事都能好好说嘛,血脉的羁绊让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说不开的矛盾”
“噗嗤”
听到布莱克的话,阿尔萨斯还没什么反应,身后的娜塔莉塞林就发出了一阵忍不住的笑声,圣光在上啊,这话居然是从布莱克嘴里说出来的。
是谁憋着劲想要背刺他老父亲的?
不过很快,在布莱克肩膀上的魔法眼球幽幽的注视中收敛起表情,黑袍船医严肃的站在那里摆了摆手,解释到: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我无礼的下属让你见笑了,小王子。”
布莱克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
他淡定的对阿尔萨斯说:
“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