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啊,我几时不信他了。”祝平娘说道:“我当然知晓长安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或者说,没有人比我更加知晓,他不会去避这种嫌了。”
徐长安会对女子避嫌,但是首先得是‘女人’。
她和李知白在徐长安心里的地位很高,首先就是尊敬的人……所以就算李知白到青楼‘体验生活’,也丝毫不影响徐长安跑过来瞧她。
没看见……
徐长安曾经不知道多少次将云浅丢在家里,然后独自一人来青楼见她这个长辈吗?
怎么,跑来见她祝平娘,就不怕人说闲话?
显然徐长安不在意。
换成李知白也是一样的。
“?”
李知白却愣了一下,她眉头微蹙,“没有人比你更加知晓长安不会避嫌……你对他做了什么?”
“哦。”祝平娘音声,然后没有说话。
她想起了自己和徐长安两个人在花月楼园亭中独处的场景。
她都做了什么啊。
那时候,她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徐长安游园,之后在棋亭歇息的时候,又把帘子给拉上,造出了一个奇怪的‘二人世界’,又是和长安吃了玉露酒,就是将簪子取下丢出去……甚至还一时间压着那小子的肩将他半个身子推出去。
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与少年人单独相处,出来的时候,甚至头上的小白花都换了位置,而且……还出了汗渍。
虽然祝平娘知道自己鬓角的湿润是被她那柄水属性灵剑所影响的,但是外人可不知道。
这些异样可瞒不住那些眼尖的花月楼姑娘。
要知道,对于花月楼那些妮子而言,没事儿都能给你整出点事情来,她的这些做大……怎么想,都会让人误解。
可是徐长安呢,完全就没有在意,就好像他对待普通姑娘时候的距离控制器一下失效了。归根结底,还是徐长安尊重她。
但是有了徐长安做对比,祝平娘才发觉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有多么不靠谱。
祝平娘忽然有些心慌。
自己好像做为一个长辈……还真的挺不是人的?
她不在意名声,长安可是有妻子的……
得反思才是。
但是……
祝平娘偷偷看了一眼李知白,心想千万不能让阿白知道自己做过的这些荒唐事,不然……阿白还不知道要怎么想自己的。
“?”李知白看着祝平娘视线飘忽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妙。
这妮子……是对长安做什么坏事呢。
“阿白,你别这样看着我。”祝平娘咽了口唾沫,嘴硬道:“我只是看长安这样不知道避嫌……有些不太舒服。”
“和你有什么关系?”李知白问。
“你看……我怎么说也是未出阁的女子吧,他却能单独来见我,而且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祝平娘看起来来了底气:“他这不就是没有替我考虑过吗?”
李知白:“……”
她以往,怎么没觉得桐君这般讨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