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区别吗?”李知白眨眼。
“有。”祝平娘肯定说着,随后指着自己的眉:“还有就是眉的点法,当今的多是细柳眉,可在你手底下,倒是真的有了几分娥眉的感觉。”
娥眉,蛾眉也。
祝平娘以往没有想过,微微让眉梢变得圆润些,也会这般的好看。
“所以?”李知白看着祝平娘,后者忍不住叹息。
“所以就是说,你会的妆法没有任何问题,暂时没有需要改进的地儿。”祝平娘轻轻笑着:“你想要用这样的妆去做什么,便去做好了。”
李知白闻言,点点头。
她相信桐君的判断和自己的眼睛。
既然她们都觉得好看,都以为没有问题……那应当就是可以教给云妹妹的手法了。
到现在为止,是双赢。
祝平娘得了满意的妆容,李知白也成功拿她练了手,对自己点妆的手段更有信心了。
正想着,李知白忽然皱眉。
“桐君,你摸什么呢。”
“没什么。”
祝平娘松开上下搓动李知白小臂的手,眉儿颤了下:“阿白,方才我就想说了,你是不是修为又有提升,皮肤又变好了,摸起来滑熘熘的。”
李知白:“……”
这和修为有什么关系?
想摸就摸是了,还找这样蠢笨的借口。
不过祝平娘的话也让李知白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一边将妆具收回去,一边顺势问道:“所以说,你之前在这里见了掌门,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掌门怎么就撤了收集道韵的阵法?”
“……啧。”祝平娘咂嘴。
阿白还真的是那样无趣。
好不容易点了个妆,都没有多欣赏两下就要扫兴的提正事。
“我哪里晓得掌门的想法?她只是出现,把阵法给改了,具体因为什么……我全然不知。”祝平娘如实说道。
“你说掌门有些奇怪,是指什么。”李知白回身问。
“嗯……”祝平娘犹豫了一下:“阿白,你有没有觉得……掌门最近,愈发有人的感觉了?”
说来‘惊悚’,掌门在发现她琉璃身被破了之后,居然在关心她。
那种眼神,让习惯了掌门冷漠、毫无感情的祝平娘生理上的一阵不适,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超现实感。
天塌下来了也不过如此吧。
“是说有人情味?的确如此。”李知白能明白祝平娘的感受。
她也是这样想的。
之前掌门特意找到她让她向徐长安讨果子的时候,她就发觉不对劲了……如今从桐君的态度上来看,那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会是……好事吗?”祝平娘忍不住问。
“不知晓。”
两个人简单交流了一下信息,发现她们除了奇怪也就只能接受了,毕竟无论是李知白还是祝平娘都做不出直面掌门询问她改变理由的事情。
如果说朝云上只有一朵高岭之花,那毫无疑问是居于顶峰的石青君。
无论她怎么样改变,作为弟子的人都只能顺从。
而李知白和祝平娘都认为回收阵法是一件好事,毕竟事实证明了,道韵那种能够泯灭人感情的玩意……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弃了就放弃了。
她们只是期望掌门能够尽快的为她们这些没用的姑娘找到新的、向上的道路。
简单讨论之后,李知白和祝平娘就将石青君改变的事情暂且放到了一边——
李知白收拾好了妆具,轻轻解开腰间的系带,将一袭艳丽的裙装整齐叠好后放在榻边。
祝平娘则去取来了两个人准备新换的衣裳。
期间,房间中极为安静,只有呼吸在交互。
是的。
无论是李知白还是祝平娘,在这一刻都心有灵犀的没有去讨论石青君为什么会变化这件事。
没办法,掌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又极有可能是因为什么……?
她们都心知肚明。
这个话题不好说。
即使祝平娘和李知白这样亲近的关系,即使契若金兰如她们,也有不能轻易讨论的东西。
让李知白这个极度憧憬石青君的女人将她的学生和掌门联系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同样作为朝云门人,背后腹诽掌门和某个少年人,祝平娘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即使徐长安腰间就挂着掌门的琉璃玉。
即使掌门这些时日时刻在关注徐长安。
即使……即使掌门改变这件事上有很多证据都指向了徐长安。
但是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就什么都不知晓。
掌门不比其他人,她是真正的青州之君,是青州的霜天……哪怕只是简单列举一下她可能在意徐长安的理由都是一种绝对的亵渎。
装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