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是小事,李知白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她的气呢……不可能的呀。
真要说起来,祝平娘觉得自己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一个。
阿白这么久都没有下来看她一次!
李知白绝对会因为一直以来没有来看望她而内疚的。
那问题就来了。
能让李知白在心有内疚的情况下,还对她动了薄怒?
一定是不得了的错误。
祝平娘咕都吞了下口水。
自己得是犯了什么样的错啊。
“我想想。”
祝平娘是一个聪明的人。
当她细致的将自己近期的所有所作所为都数了一遍之后……
就找到了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李知白分明对她心有愧疚,却依然动了薄怒的事情。
难道,阿白来的时候……其实要早一些?】
她听见了,我和温梨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
祝平娘的眸子缩成了一个点。
有时,在一切因缘都排除,将问题迷雾抽丝剥茧的打开后,余下的那个就是唯一的答桉。
对于无比了解李知白的祝平娘而言,这就是所有不可能中唯一的那个可能性。
‘我方才说喜欢她,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听见了?’
‘想将她当成换装衣偶,一天八个时辰换衣裳玩的事……’
‘我想将她推倒在榻上,她也听见了?’
祝平娘的脸色惨白,浑身的血管似乎都开始暴动了,她使劲捏着指节。
‘不……不会吧。’
‘不……现在想起,阿白来之前那刻意踩着绣鞋的动作,就不像是她……’
更像是告诉自己,她来了。
她是第一次来。
她方才没有来过。
‘而且才开门时候,阿白……她……’
在有了这个前提,祝平娘就注意了许多被她忽略的细节。
两个人久别重逢,她将这媚俗的一面暴露在李知白面前,按道理说她应当是惊诧的,可祝平娘不仅看到了惊讶,还见到了隐隐的些许不满。
“暴露了。”
那些可以说是毫无廉耻的话,被李知白听去了。
祝平娘浑身血液如同加了水泵,剧烈膨胀,又快速的收缩,循环往复。
身心慌乱中,连修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失控与逆流,白皙的肌肤表面好似附着了一层澹澹的红光,极剧升温之下,无数的水分蒸发成雾。
丝丝白烟从祝平娘滚烫的身上升起。
转眼,祝平娘本来惨白的脸色就充斥了血色,似乎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滴出血来。
“完了……”
这……
这要怎么办?!
!
祝平娘漆黑眼眸在眼眶中疯狂地震。
她现在很想逃。
却没有地方逃。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就好了。
‘这天底下,有没有哪个人能够让时间倒流的?’
极度的慌乱之下,祝平娘甚至起了这样的荒唐的想法。
如果有人能让时间倒流到她没有在李知白面前发癫时,要她做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桐君。”
就在这时,李知白的声音如同一个炸雷在祝平娘耳边响起。
“呀!”
祝平娘惊呼一声,吓得不轻,分贝失去了控制。
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过了,忍着声线中颤动:“我在,怎么了。”
李知白:“?”
内景中的李知白疑惑的看了一眼房间中的祝平娘一眼,有些疑惑。
心虚?
是心虚吧。
她在心虚个什么。
难不成温梨杀个幻影,还把她吓着了不成。
但是当李知白见到祝平娘手中拿着自己用过的茶杯后,柳眉抽了两下。
行吧,原来是在偷偷用自己的杯子,怪不得做贼心虚。
相比于在温梨那儿说胡话,只是用自己的杯子,倒不算是什么事情了。
‘这妮子……罢了。’
“我准备用你太虚境的影子给阿梨练练手,而她面对太虚境就不好用幻剑了。”
李知白的声音出现在祝平娘的耳边。
“桐君,你那里有剑吗?拿把先给阿梨用一下。”
“剑……剑……有的。”
祝平娘红着脸,松了一口气,她故作平静的打开纳戒翻动着。
目光在给徐长安准备的黑白细剑上掠过。
这是她本来想给阿白的定情信物。
有些想要拿这把剑,顺便也能给阿白看一看。
但是祝平娘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是已经想好要给长安的剑,不好让它在迎来真正主人之前被其他女人触碰。
哪怕这个女人是温梨。
祝平娘取出一把普通的二品长剑,对着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