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这个侃侃而谈的女人给摁死了。
桐君她怎么能和温梨说这种话?
她怎么能和温梨说想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
不堪入耳。
简直是不堪入耳!!
李知白深吸一口气,眸子在眼眶中微微颤动着。
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曾经的妹妹已经变成了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
本来从徐长安那里知道了如今祝平娘的形象后,她还有几分不以为意,觉得这只是炼心,祝桐君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毕竟,任谁怎么想,都不会认为本来的仙子真的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如今,她信了。
很显然,祝桐君变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有病。
耳边传来祝平娘穿插着笑容的声音和温梨有些无奈的叹息。
李知白生气归生气。
可她的确是受合欢宗那位嘱托,要照顾祝桐君。
将她当成自己妹妹去看也是事实。
听着自己妹妹一口一个想要她
哪怕是李知白,心情都有几分微妙。
低下头,看着自己新换的裙裳。
柔顺红裙自然的垂落,上半身的衣领到肩头,只是晃动身子,裙边就微微舞动,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
不得不说,方才那个丫头的品味是不错的,即使是她这样死气沉沉的性子,也多了许多女人味。
李知白来之前,还是挺想要知道桐君对自己这身打扮的评价的但是在听了满耳的污言秽语后,性子本就严肃古板的她已经后悔了。
不生气不生气
李知白的手停在心口,理顺那一口郁气。
是她的错。
当姐姐的,若是早些来看看妹妹,断然不会让她走上歪路变成这个样子。
好色好色也是人之常情。
是自己的错。
如果不是她总是宅着,让桐君总是陪她一起宅,那么她一定能交到其他的朋友,而不是会误入歧途,将对她的依赖误认为是喜欢。
所以,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不能怨她的。
李知白逐渐冷静下来,她听着屋内那个音色多变、带着诸多小女儿俏皮的娇声轻轻叹息。
抛开话语中污秽的部分,桐君真的变了许多。
以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般银铃似得笑声是她能发出来的。
变得开朗一些,是好事。
以往的祝桐君只是将这些压在心底,如今解放了压抑,李知白是会为了她而高兴的如果祝平娘现在没有和温梨说回山后就要腻着她。
兴许现在真的应当唤她一声祝平娘了。
李知白安静的站在门前,些许灯火映在她的身上。
她听不下去了。
而此时,也并非是推门进去的好时机。
就如同发现了孩子开始对异性感兴趣、开始收藏各种涩涩书籍的物品的母亲,有时候撞破了这种事情并不合适。
装作什么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谁都好,至于说祝平娘对她的想法她如今心乱的厉害,想不清楚。
李知白转身离开,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房间之内,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了的祝平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神情。
“对了,阿梨,我和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让你李师知道。”
祝平娘摊手。
“不然,姐姐我可没法做人了。”
要知道她在李知白心里,可是最好的姑娘。
即便真的要告白,也得循序渐进,在她面前缓缓变得温柔,然后水到渠成,最后再温存的。
“我我知道了。”温梨此时看着祝平娘,眼里都有些迷糊。
师伯,果然已经变得让她认不出了。
李师
温梨最初的境界和徐长安一样,都是在剑堂由李知白教出来的,所以她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眼前的祝平娘是怎么说出对让自己无比尊敬的李师做那种事情的?
真说样貌,李师也不算是特别好看的姑娘吧。
祝师伯为什么要
“阿梨,你也是难得能和阿白说上话的晚辈,有你帮衬着我该是能更好的做事儿。”
祝平娘说着,有几分狐疑的看着温梨:“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会不打算给我帮忙吧。”
温梨:“”
她还真的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大抵是发现自己敬爱的先生被坏女人盯上,所以不安。
“师伯,您与我说这种事真的好吗?”温梨心道自己怎么说也是晚辈吧。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会往外说。”祝平娘摆摆手:“反正,你帮我做个细作,偶尔汇报一下阿白的动向,顺便看好你那个狐狸精师父,有机会再去和阿白说我几句好话,姐姐就算承了你的情。”
祝平娘补充道:“答应了,那你要暂时停下剑道的事情,我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