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温存的事儿。”
“……”
随着云浅的话,陆姑娘那如临大敌的神情缓缓定格在脸上,随后……逐渐转化为红晕与些许的尴尬。
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姑娘……不,夫人您倒是一点都不避着妾。”
“嗯。”云浅点头,毕竟陆姑娘问了。
许多时候、许多问题并非是云浅不愿说,而是取决于这些姑娘会不会问。
她方才在想的是可以借助阴阳双行的功法在榻上修行,顺势回想温存的细节,于她而言的确并非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妾看着夫人在为难,还以为是遇了事儿,想着能不能给您出出主意。”陆姑娘红着脸解释。
她可不想被云浅认为是故意打探她隐私的女人。
“没事。”云浅摇摇头。
“那、最好。”陆姑娘以微凉的瓷杯轻轻接触面部,丝丝凉意让她逐渐清醒。
云浅的确不会是因为讲出温存的事情而害羞的性子,她方才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说,云姑娘看起来很单纯,可实际上与她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夫妻之间的温存在云浅看来是极为正常的——也只有于自己这种坏女人而言,才耻于开口吧。
毕竟,自己是青楼里的姑娘呢。
陆姑娘忍不住叹气,又有些许的疑惑,她抬起头看着一脸澹然的云浅。
只是温存的话,云浅为什么要蹙眉,为什么显露出一幅纠结……好像如临大敌的神情?
她是将谁当成敌人了?
只可能是公子吧。
很奇怪……啊。
哦。
陆姑娘视线在云浅唇上一掠而过,眼神飘忽。
是了,根本就不奇怪。
因为云姑娘很羸弱,和徐公子那样年少有为、体力充沛的人儿在一起,完全就撑不了多久。
所以的确需要蹙眉。
红着脸。
陆姑娘此时没有将云浅前后关于“癸水”、“温存”的事儿联系起来。
她觉得云浅如果真的来了癸水,便需要侍女照顾,倘若云浅的日子和她的下旬廿二左右撞上了,那么就要需要其他姑娘来服侍。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大小姐往往有许多贴身的丫鬟。
癸水的时期需要错开嘛。
至于说徐长安……
陆姑娘完全没有考虑过,让徐长安来照顾云浅的可能性。
在她的心里……男子总归是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男子的时间总归是更加宝贵的。
家常事情,还是交给女子的好。
陆姑娘悄悄抬眼,望着身边这个好看到不可思议的女子,随后脸更红了。
温存的事,她可帮不到云浅。
这种事情,想来只有云浅的陪嫁丫头能够帮衬着一手吧。
云姑娘……不,徐夫人总是这样的不拘小节。
想着云浅的坦然和轻柔的态度,陆姑娘的心里缓缓的……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很明显,云浅不介意提起温存和私密的事情,她是很大方的,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那自己在这里矫情,反而落了下乘。
可如果对于云浅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
自己可以多问一些?
心跳加速。
陆姑娘承认,自己心动了。
作为一个好色的姑娘,她因为相比于花月楼其他的丫头,身居高位……所以,脸皮其实比想象中的薄许多。
平日里即使听个墙角,却也都是女儿家的对食……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不需要避讳什么。
那些真正情投意合的丫头和男子的事儿,即使是陆姑娘也都是避开着走的,
简单来说,她坚决拒绝见到除了新婚丈夫之外的、男人的身子。
关于男人,其实陆姑娘根本就不了解多少,以她的地位……即使有需要和男子应酬的生意,也都是手底下的丫头们去处理的。
作为一个好色的女人,其实她和祝平娘一样,都意外的清纯。
‘也许……’
陆姑娘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耳边不断的回荡。
也许,她可以抓住这个机会,问一下云浅关于……温存的事情。
承认了,她现在就是想要打探云浅的隐私。
反正姑娘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自己可以大胆点。
“唔。”
想到这里,陆姑娘的脸更烫了,她认为要是在这时候将有些冷了的茶水倒在自己的面上,该是能蒸的干净。
“?”
云浅看着陆姑娘:“你怎么了。”
“没、没什……”陆姑娘说着,语调忽然一转,豁出去的说道:“不,其实妾对温存的事儿很好奇。”
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陆姑娘很想问。
但是对云浅表露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