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白想养一只狸花,于是将主意打到了小花的头上。
而小花却从未有将自己当成独立个体的妖族去看。
它很无知,又因为是妖,不被人喜欢。
它的名字是徐长安给的。
好吃的果子是徐长安给的。
受伤了,是徐长安给它包扎。
被鱼儿欺负了,是徐长安给它出气。
是他教自己规矩,无论是宠爱还是训斥都是他。
所以,小花认为自己是宠物。
而徐长安,是它的主人。
躲进徐长安的被子之后,劫雷缓缓的散去。
猫儿昂着头。
自己又一次被保护了。
躲在徐长安的被子里,就如同它正被那个好看的、让人安心的少年所认真的呵护。
它,真的好喜欢自己的主人。
猫儿抓了抓被子,这样想。
趴在徐长安的榻上,盖着他的被子,猫儿灵动的眸子中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虽然说它如今是一只纯血的妖族,可相比于保留了全部心智的温梨,小花完全就是一个新生儿。
天威之下,猫儿本能的就会感觉到恐惧。
所以,它才会下意识的寻求帮助。
而天底下对于小花而言能驱散它的恐惧、让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它能够感到一丝安慰的就只有那个人的胸怀。
如同无数次受伤后跑到徐长安的身边寻求安慰那样,无论它有多么不开心,只要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蹭一蹭,就会好起来。
若是还能被他用手抓一抓
就会打起呼噜了。
这就是来自主人的安心感。
被子中的猫儿嗅着徐长安那残留的、淡淡的气息,面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只是,这种幸福并未持续多久,小花身子就缓缓僵硬了起来。
它从徐长安的被子中爬出,轻轻跳在桌子上,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垂着脑袋。
自己
闯祸了?
不经允许,是不能这样闯进他的院子的。
这是规矩。
可它方才只顾着害怕,不单单是闯了进来,甚至还弄脏了主人的物件。
转过头,小花看着褥子上被自己踩出来的脚印,十分的心虚。
都都是那大猫的错指温梨。
温梨平日里各种限制、欺负它就算了,如今如今还要用天劫来吓唬自己。
让自己犯错了。
小花在这一刻十分的害怕,可爱的耳朵也软了下去。
如果是以往,以主人对它的宠爱,即便不会恃宠而骄,可它也不会认为主人会惩罚自己。
哪个狸花还能是不调皮的呢。
它可没少被徐长安用宠溺而又无奈的眼神看着过。
真的闯了祸,被温梨给关了禁闭,到最后不还是徐长安将它救出来?
所以,小花本是无条件相信徐长安的,而如今虽然依旧无条件的相信,但是横在它和徐长安中间,出现了一座可怕的大山。
如今的小花心里有一个阴影,那是一个堪比大魔王的存在
云浅。
“”
当时云浅只是看了它一眼,它就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子巨大的恐怖,差点、差点吓的尿在了云浅身上。
那种感觉
小花使劲抖了好几下,连身子都站不稳了。
云浅带给它的恐惧比天劫可怕太多。
小花这灵智尚未开多少的脑袋实在无法理解它为什么看到云浅就头皮发麻但是那种极端的恐惧与阴影的确是已经刻在了它的心上。
最关键的是,它引以为傲的保护伞对云浅无效。
天劫都能被主人的气息挡下来,所以不可怕。
但主人能挡下来天劫,却挡不下云浅。
小花仍旧清楚的记着,当它从云浅的魔爪中逃出来,钻进让它无比安心的主人的怀中后逐渐恢复了勇气的它亮着爪子冲着云浅喵喵叫,语气中充满了对于云浅的不满而向徐长安告状。
却被笑着告知,他不会帮自己。
不仅不会帮它,甚至如果它和云浅起了冲突,他反而会向着那个可怕的女人。
从这时候,小花的天就塌了。
完全不夸张的说,云浅没有上山之前,整个暮雨峰和徐长安最为亲近的就是它没有之一。
但自从云浅出现,它已然不再是能够让主人百般包容的小可爱。
云浅才是。
这让灵智初开的小花十分的紧张,生怕会被疏远,这种时候它自然是一丁点的错都不想犯。
要是主人只喜欢那个可怕的女人而不再喜欢它,该怎么办啊。
甚至
根据它所了解的这个世界的那些小宠们,是有很多主人不愿意养了之后就送给其他人的。
虽然睡在温梨家里,但是小花只认徐长安一人。
温梨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