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好、妖也罢,终究在道之下依旧是凡胎,可仙就不同了。”祝平娘摊手:“大争之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青州的结界忽然塌了呢,这天底下,哪里有万世不毁的结界?”
塌了?
温梨闻,眸子猛地一缩。
如果青州的结界真的塌了
温梨深吸一口气,认真的问道:“师伯,您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当然没有,我胡说的。”祝平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结界现在好好的呢,仍旧坚固无比,感觉还能屹立万世。
“那您”
温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哪怕性格好如温梨,一时间也被祝平娘几句话给弄得有些无语了。
自家那个桐君师伯,如今怎么成了会无的放矢的性子。
“你觉得我是在无的放矢?”祝平娘笑着。
“有一些。”温梨点点头,依旧很认真:“结界事关重大,非是玩笑。”
“阿梨,你知道吗?”祝平娘收起了笑容。
“知道什么?”温梨不解。
祝平娘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水,然后手上出现一盏水镜,她的手指如同穿透一层薄膜一样穿过这水镜。
“如今天上的雨水,能够穿过任何灵力所以你这次下来,才撑着伞对吧。”
“嗯。”
温梨点头。
如今朝云之上灵雨在整个修仙界都成了一个奇观。
她想了想,说道:“世人都以为这雨与掌门有关,可师父却说”
“说和长安有关,对吧。”祝平娘接上了温梨的话。
“嗯。”
祝平娘看着温梨那平静的眼神,惊讶不已:“你不觉的奇怪?长安只是区区一个开源境,却与这雨有关系?”
“师弟本就该是不凡的人。”温梨轻轻撩起耳边的青丝,轻声道:“本不值得奇怪。”
虽然其他人都夸赞她的天赋如何如何,但是温梨向来以为师弟比她要厉害的多。
无论是那坚不可摧的识海,还是随意可以扰乱她心境的话语,都让温梨自愧不如。
“你倒是看好他。”祝平娘面色怪异。
温梨就算喜欢徐长安,也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性子,她既然觉得徐长安厉害,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所以,别人都说他天赋不好,你反而给他备开源丹,就是相信他天资不凡?”祝平娘追问。
“嗯。”温梨点点头。
她大抵是朝云宗之上唯一一个在徐长安没有开源、没有展露任何头角的时候就察觉他不凡的人。
“为什么?”祝平娘忍不住问。
“师弟观过我的剑舞。”温梨说着,被祝平娘打断。
“你跳舞给他看了?”祝平娘睁大了眼睛。
温梨:“”
“抱歉,阿梨,你继续说。”祝平娘悻悻的说道。
“师弟观过我的剑舞,他能学去些许意境,不会被迷了心智。”温梨说道:“那时他才上山不久。”
所以,与其说徐长安的天赋不好,温梨反而觉得徐长安一直苦修却不得寸进才是奇怪的事情。
“你你的剑意?”祝平娘一下就愣住了,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而且长安会的招数就那两招,就算有些许你剑法的味道可他哪里来的剑意”
祝平娘说着,恍然大悟。
“是了,我怎么忘了。”
这可是温梨啊。
想要学她剑招的人可多了,但是温梨的剑向来有剑意跟随,没有本事的话,在剑意遮挡之下其他人就算连“形”都不可能学的去。
徐长安的剑上,却慢慢的都是温梨的影子,这自然是领悟了意了。
“可终只是少分意,能化作形,已经是极限了。”温梨轻轻叹气,眼里起了几份祝平娘看不明白的光彩。
温梨低着头,轻声说道:“若是师弟的修为再高些,也许能看到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阿梨,长安有剑道天赋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和其他说过?”祝平娘有些恼怒的问:“为什么要隐瞒?”
如果早些知道了,说不定掌门早些就能注意到徐长安,也不至于让他一直在山上被欺负,这对于留下他的心可是很重要的。
落魄时就被照顾,和彰显天赋才被注意是两个概念。
等到徐长安真的因为神秘的识海灵台而被在意的时候,该吃的苦他都吃的差不多了。
“隐瞒?”温梨摇摇头:“我没有隐瞒,我和李师说过了。”
“李师是哪”祝平娘说着,愣住了,捂着脸。
“阿白啊”
李知白。
那没事了。
如果是李知白,估计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吧,毕竟连玄剑司和仙剑她都不放在眼里。
偏偏徐长安当时没人要,只能一个人去公共剑堂听课,而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