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君给的是拯救,还是依靠?
她不清楚。
李知白只知道,桐君比她这样除了修行和宅着炼丹的女人,厉害的多。
李知白轻轻笑着。
倒是有些期待和她见面了,不知道这世俗一趟,将她的桐君洗练成了怎么样的模样。
曾经的女孩本就是如同宝石一般华润,如今哪怕是以媚色做屏,想来一定变得更加耀眼了吧。
她这样想。
嗯。
李知白不会想到,她心里瑰宝一般的桐君,如今正如同一条蜷缩的咸鱼窝在椅子上,抱着双腿死死的盯着温梨,一脸的嫉妒。
“你打扮的这样好看,是要勾引谁呢。”
温梨闻,转过头看向祝平娘。
她的眼神很平静,如同祝平娘的话无法在她的眼里引起任何波动,但是祝平娘能够感受到温梨的疑惑。
“嘁。”祝平娘撇撇嘴。
她嫉妒了。
这是来自于女子最丑陋的嫉妒啊。
才知道李知白穿裙子给云浅看之后,祝平娘心里的危机感就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更不要说掌门好像也找回了感情,都会关心人了。
以李知白对掌门的憧憬,祝平娘很难不担心她会被人抢走。
而如今,连温梨这个假小子都比她好看了,能不嫉妒吗
“我这还叭叭的想劝你呢谁来劝我啊。”祝平娘轻轻揉着眉心。
“”温梨没有说话。
她只是按照师父的要求来送信的,至于信里的内容她完全不关心,而祝平娘让她暂时留下她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是长辈的要求,所以无条件听从。
温梨是这样想的。
祝平娘的视线在温梨面上微微停滞,叹气:“温梨,真是
好久不见了。”
“嗯。”温梨点点头。
“你的变化太大了吧。”祝平娘忍不住说道。
“师伯,您也变了许多。”温梨平静的说道。
正如祝平娘在看她,温梨自然发现了祝平娘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样子,只是温梨不知晓,祝平娘的变化是不是和她一样,都是遇到了一面镜子?
“胡、胡说,我才没有变。”祝平娘眼神飘忽,然后一拍椅子:“叫谁师伯呢,我可比你师父那个老女人年轻多了,叫师叔不,叫姐姐。”
而温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祝平娘的眼神更加凝实了。
出现了。
完全不吃祝平娘这一套的晚辈。
“啧,还是这么没意思。”
祝平娘哼了一声:“姐姐将你带上朝云宗,是让你在我面前摆大师姐架子的?”
温梨闻,看着祝平娘:“师伯,您还有什么事要说,若是没事”
“你急什么,我想和你说的东西多着了。”祝平娘打断了温梨的话,指着温梨的衣裳和头发:“首先就是,你怎么变得这么有女人味了?要说不是因为男人,我可不信,别想糊弄我。”
“师伯。”温梨认真的说道:“我也是个女子。”
温梨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她穿着裙子,蓄起长发
这很值得奇怪吗。
“可你以前”祝平娘下意识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以前什么?
以前那么像是男人吗?
相比于现在,分明以前的温梨才是不对劲的。
“算了,外表的变化就当你是被暮雨峰那群整天花枝招展的妮子们影响的总的来说是好事,但是”
祝平娘深深的看了一眼温梨:“你会开始打扮,真的和男人没有关系吗?”
“男人”温梨想了想,问道:“是在说徐师弟?”
“额。”
祝平娘听着温梨的话,一下就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温梨居然这么坦荡,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就算外表变了,可本质上,温梨还是那个温梨啊。
祝平娘嘴角抽了抽:“你这让我怎么接话。”
温梨摇摇头,很平常的问道:“师伯难道不是觉得,我这样变化是因为师弟?”
“是。”祝平娘没有办法。
不对吧。
分明自己才是质问的那个,怎么如今好像反过来她被质问了?
心虚的难道不应该是温梨吗?
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此时,祝平娘隐约意识到自己心虚是因为她之前也对徐长安心动了,但是比起她的逃避,温梨是这样的耀眼。
“我不管,难道你不是因为长安吗?”祝平娘撇撇嘴:“你给他弄的那一粒开源丹的事儿,我可没忘呢。”
让祝平娘没有想到的是,温梨听了祝平娘的话,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因为师弟才原来是这样吗?”
她其实没有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也许和徐长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