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迈入了剑修的门槛。
“算是姐姐冤枉你了。”
“冤枉?”
徐长安更不明白了。
祝平娘轻轻摇头,也不解释。
她心想和徐长安无关的话,那事情就真的不好解决。
罢了,她先去和温梨好好谈谈,若是真的劝不动
再关门放长安。
可是真正让祝平娘觉得棘手的是有可能徐长安出马也没有用。
温梨对徐长安的态度很明显还是模糊的,那丫头自己都摸不清楚她对徐长安的感情,这种时候让徐长安去劝起反作用都有可能。
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乱了道心呢。
祝平娘眉头紧锁。
难道,温梨也和青萝差不多?
莫非是徐长安过于专一,完全不花心的,所以温梨看不到希望,自暴自弃了觉得用剑没女人味?
“咳。”祝平娘清了清嗓子,然后依靠在走廊的窗边伸了个懒腰:“长安,姐姐有个事想听听你的想法。”
“您说。”徐长安点头。
“我手低下有个清倌儿赎了身子后,机缘巧合之下和一个适龄的男人好上了,我能够看出来这俩人是有感情的,可那男人已经有了妻子,妮子嫁过去只能做妾。”祝平娘缓缓说道。
徐长安闻言,若有所思。
这事情是很常见的,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祝平娘感慨的说道:
“妮子本身和男人是相爱的,也不介意嫁过去做妾,可她这两天开始犹豫了,因为若是那男人真娶了她做妾,便是对他发妻的不忠甚至侮辱。”
“他妻子是个名门的大小姐,为人贤惠,常理上即便纳妾也绝不可能让一个清倌儿进门。”
名门的大小姐,对妾室也是有要求的。
真进了个清倌人,男人最多落个风流的名声,对方的妻子可就折了大脸面了。
徐长安安静的听着,表示理解,疑惑的问道:“所以他不愿意纳妾了?”
“仍旧愿意。”祝平娘摇头:“毕竟两人也算是真心互相喜欢的,他铁了心要纳妮子做妾。”
“那还有什么问题。”徐长安不懂了。
“可妮子不想嫁,她现在纠结如果这个男人为了她都能不在意发妻的脸面,是否说明他本身就是薄情、不值得托付的。”
能负妻,便能负妾。
祝平娘摊手:“很可笑吧,分明人家喜欢她,她反倒是畏手畏脚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徐长安面色认真:“发妻都如此,又何况一房小妾。”
“哦?”祝平娘意外的看着徐长安:“你是说不嫁的好?”
“嗯。”徐长安点头。
“也是奇了。”祝平娘惊诧的看着徐长安:“我以为,以你的性子会不置可否,说自己不了解所以不好提建议呢”
却不想徐长安这样的果断。
“祝姐姐。”徐长安有些无奈:“我平日里是优柔寡断了些,可也不至于这般迂腐吧。”
“那可不好说。”祝平娘冷哼了声:“所以,你为什么说不许嫁,我瞧着那男人对她可是宝贝的很。”
“常言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徐长安摇摇头,轻声道:“妻贤都可折,又何况是妾?非是良人,不嫁的好。”
祝平娘不满的看着徐长安:“你都没见过那男人,就知道非是良人了?”
徐长安却笑了:“祝姐姐,她既然在犹豫、纠结,就是心中有答案了,与我何干?”
徐长安没有替姑娘擅自做主,纯粹是他看出了这个事情其实已经定下来。
当清倌姑娘心里产生了犹豫之后,她就绝对不可能嫁过去做妾室,祝平娘也绝不可能同意。
对于这些花月楼的姑娘而言,真想嫁便是决绝的,又怎么会犹豫?
“你倒是聪明。”祝平娘叹气:“可我还是觉得很可笑,难得有个不嫌弃还真心喜欢她的男人,却因为要娶她而不能成好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我手里的丫头不都嫁不出去了?”
“正妻不是名门的话,纳姑娘们做妾便算不上是折辱。”徐长安说道。
“行吧。”祝平娘深深看了徐长安一眼。
她感觉到了。
徐长安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他对于男子有了妻子还纳妾这件事十分的抗拒。
甚至在听到对方有个出身名门的贤惠发妻后,眼里出现了对男人无法掩饰的轻蔑。
她曾经问过徐长安愿不愿意纳妾,徐长安那时候说不愿,祝平娘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如今却真的有些知晓他的态度了。
徐长安对于男子纳妾的不屑、鄙视甚至厌弃溢于言表。
尤其是当徐长安说出那句“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时候的语气,看的出来他对这句话的不屑一顾。
他不觉得清倌人反悔可笑,却觉得这句话可笑。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