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事儿说话也很合她的心意,就是有些奇怪。
怎么说,祝平娘也应当是徐长安的“房中人”,是祝桐君,是院子中“花草树木”的其中一棵,甚至,云浅之前还将她列为可能是正妻的人选……
祝平娘这种行为,按照徐长安所说的,便是没有什么出息。
“云妹妹,我……我没事了。”祝平娘一脸的严肃,彷佛先前那个脸红到脖颈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嗯。”云浅点点头。
“咳……”祝平娘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妹妹……妹妹你修行的目标我已经知晓了。”
祝平娘语气顿了一下。
她忍着忍着才没有将那句“妹妹很弱吗?现在能坚持多久”给问出口。
祝平娘相信,等徐长安和云浅单独相处的时候,以徐长安的性格绝对会让云浅复述她们之间的话。
所以自己只是单纯的脸红还可以解释为她未出阁,是个黄花闺女听不得这些事。
但是要是问出口了……
那就解释不清了。
所以,虽然满心的失望,但是相比于人家夫妻之间的八卦,祝平娘觉得还是“长辈的威严”对她而言更加的重要。
不能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不然破绽就更多,而且祝平娘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去问了云浅的细节。
到时候云浅要是和她说了……那自己才是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的,祝平娘有一种预感。
她敢问,云浅就敢说。
这个姑娘究竟有多信任自己啊。
云浅分明冷冰冰的,但是偏偏对她很好,让人心动。
而她越是心动,就会越去乱想云浅和徐长安的事情……只能说是死循环。
“我真是在花月楼学坏了。”祝平娘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要是以前的祝桐君,怎么会向她这样,满脑子找不出第二个颜色来。
狠狠看了一眼台下那些将她带坏的女人们,祝平娘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所以,妹妹你修行……是想要个孩子?”
云浅摇摇头,说道:“孩子很难。”
祝平娘:“……”
孩子很难,所以暂时不想。
那不就是说,这个云妹妹如今之所以修行,就纯粹是为了增加体力好能坚持更久?
是吧。
祝平娘没话说了。
她见过为了富贵修仙的、见过为了仇恨修仙的、见过为了长生修仙的……
还是头一次见云浅这种。
目光短浅?
没出息?
祝平娘本想这样说,可当她将目光放在云浅身上,便知晓了,这些词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在云浅的身上。
“真不知该说妹妹你是心思通明,还是天生明心。”祝平娘有些佩服的看着云浅。
她现在觉得用赤子之心来形容云浅都是侮辱。
要是云浅也是个剑修,她就要怀疑这个妹妹是不是天生就剑心通明。
祝平娘想了许久,认为云浅兴许很适合修道。
道家讲究出尘、超然之姿态,而云浅分明不是超然的,说的话题也不能与外人提,但是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然、顺势的流畅感。
这种直达心灵的通透,让祝平娘心里极度畅快。
所谓性惟平等,道法自然。
祝平娘感受着云浅的眼神,收起了轻浮的心思,认真的说道。
“向道龙门无宿客,而今龟鹤尽成仙……云妹妹,若是阿白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